免得到时候那层纸破了,尴尬而起,你连忠臣都当不了了。”
“微臣之事,不劳摄政王费心提醒。摄政王还是讨好大盛公主为好。毕竟,摄政王与大盛公主情投意合,而那大盛公主,可非摄政王宅院里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姬妾,可随意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摄政王既是沾染上了大盛公主,那边好生相待,长公主这里,微臣守着便好,也不劳摄政王虚情假意的费心。毕竟,长公主也精明聪慧,想来对摄政王你,自也是防备至极的。”
许儒亦头也不回,平静出声。
颜墨白薄唇带笑,幽幽的朝他的脊背望着,深邃的瞳孔之中,微光盈盈,却并未出声。
待得许儒亦走远,伏鬼才从一旁缓步至窗边,目光在颜墨白面上一扫,刚毅低沉的道:“王爷,可要属下差人刺杀许儒亦?”
颜墨白轻笑一声,目光微微朝伏鬼落来,“不急。他要当忠臣,便让他好生当。不过是狐兔之辈,虽有些小聪明,但却,成不了大事。”
伏鬼眉头微蹙,“王爷心思通透,只要作何决定,属下自违令侍从。只是,王爷对长公主,明明特殊,又为何要突然招惹大盛公主?”
颜墨白眼角微挑,面上笑容幽远,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他才稍稍收敛住了面上的笑容,幽远无波的道:“正是因为特殊,因为异数,才不容易下得狠手,才要另辟蹊径的达到目的。”
说着,目光越发幽远,语气则越发的清淡凉薄,“伏鬼,你说本王如今,可是突然温和与感性了些?”
伏鬼微怔,未言。
颜墨白继续道:“有些人,明明无情,偏生遇见了某些劫数,便是下不了手了。而今,本王倒是越来越信那道行山上老头儿的预言了呢。劫数便是劫数,逃不过的,只可惜,本王却不喜这劫数,想要冲脱而出。若是不然,这无温凉薄的心底,便是稍有软肋了呢。”
伏鬼眉头一蹙,煞气刚毅的道:“国师之言,虽不可全然可信,但长公主几番救得王爷性命,对王爷也几番手下留情,属下以为,长公主并非心狠冷血之人,倘若王爷能对长公主挑明一切,许是,长公主会理解。”
颜墨白微微一笑,疲倦的瞳孔深邃之际,无端之中,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慎人与威胁。
他并未立即言话。
伏鬼眉头极为难得的皱得更甚,目光也静静落在颜墨白面上,未再主动出声。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无声无息,凉薄尽显。
待得半晌,颜墨白眼角微挑,那双深邃的瞳孔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厚重与戏谑,随即薄唇一启,再度幽远无波的道:“正因她出手相救,良善无欺,才更不可与她挑明一切,免得牵连于人。本王这辈子啊,除了你,倒也只有她能对本王出手相救。只不过,细细一想,这又如何,既是立志要生杀予夺,便不该对人留情。只是,本王不可对她留情,其余之人,也休想染指。”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伏鬼反应,嗓音一挑,话锋也蓦地一转,“吩咐宫奴过来,将偏殿榻上的被褥全数换却。”
伏鬼蓦地回神,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扫了一眼,随即按捺心神的恭敬点头。
天色,虽不若昨日那般阴沉,但也并非艳阳高照,仅是阴天之中,干燥而又明亮,倒也给人一种极为难得的凉爽之感。
今日早朝,群臣皆至,但言道之事却不多。只是许儒亦倒恭然禀报,只道科举之试已然落幕,试卷的评判与打分也正在进行,预计今日之内,科举前三甲便可出炉。
凤瑶端坐在高位,目光朝许儒亦细细打量,威仪而道:“如此甚好,待得成绩出炉,便急速放榜。另外,后面几日,皇傅尽可安排前三甲入得勤政殿当场参与殿试。”
许儒亦恭敬称是,言行平和有礼。
凤瑶瞳孔漫出几许释然,而后待得群臣皆无朝事要奏,便也不再耽搁,极是干脆的示意身旁的宦官宣布退朝,随即便稍稍起身,缓步威仪的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待出得殿门,凉风迎面而来,沁人心脾之中,神智也越发清明。
正这时,国舅那陈杂傲然的嗓音从身后扬来,“长公主留步。”
凤瑶瞳孔微缩,下意识驻足。
仅是片刻,那大腹便便的国师绕至了她前方站定,极是干脆直白的道:“不知,这几日惠妃如何了?惠妃与微臣,乃血浓于水的兄妹,自打惠妃入宫后,一直以来,便会每隔一两日与微臣联系,说说家常。但如今,惠妃已有好几日不曾与微臣联系了,不知,惠妃最近,可是出了何事?”
凤瑶眼角一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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