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懊恼与无奈。
“长公主当真要对柳襄如此绝情?若柳襄不净身,长公主便不让柳襄呆在你身边了?”他柔媚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
凤瑶冷道:“大旭之中,除了皇上与皇嗣之外,并无其余男子可在宫中久住,这点,你该是知晓。”
“柳襄是知晓。但世上诸国,也有国之公主纳得男宠的先例。而长公主身为大旭的监国公主,自也能收得男宠。柳襄以男宠身份留在宫中,伺候在长公主身侧,有何不妥。”
“那是其余之国,我大旭祖制,并无这先例!再者,你莫要忘了,本宫最初留你在这宫中,也非让你以男宠的身份留下。”
凤瑶嗓音冷冽,语气也极为淡漠,着实未给这柳襄半许面子。
柳襄瞳孔缩了缩,垂眸下来,整个人无端的透出了几许懊恼与可怜之意。
待得片刻后,他才低低而道:“长公主可是打从心底的抵触柳襄这等风月之地的人?”
凤瑶眉头一蹙,全然无心与他多言,“非你这个人的问题,也非你是风月之地的人之问题。而是,本宫对你,并无喜好。是以,你那套狐媚的本事,日后莫要再用在本宫身上,日后觐见之际,也不可擦脂抹粉,免得,本宫生厌。”
柳襄眉头突然间皱得厉害,“长公主如此言道,不就是看不起柳襄?可是柳襄无论在这京都城内如何的出名,无论这京都城内的达官显贵欲出万两纹银见柳襄一面,无论柳襄身值几何,在长公主眼里,柳襄可是皆为蝼蚁之人,风月卑贱,不得你入眼?”
他这话突然有些较真,似要执意在凤瑶这里问出些什么一般。
眼见凤瑶冷眼观他,并不言话,他微微抬眸朝凤瑶望来,继续道:“本也以为,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满身威仪与大气,自也不会如市井之人那般看人低,却是不料,长公主与那些市井之人,倒也无异。”
低缓的嗓音,无疑是口无遮拦,放肆十足。
凤瑶瞳孔一缩,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骤然漫出了几许煞气,“若要让本宫看得起你,你自己何不洁身自好?再者,别将本宫蒙在骨子里,你柳襄是否忠诚不二,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有些事,不拆穿不代表不怀疑,你自己不好自为之,竟敢在本宫面前撒野!先不论其它,就论你今日这身行头,招摇柔媚,风月勾人,就凭这点,本宫便足以对你按迷乱后宫论处!”
柳襄神色微动,突然间不说话了。
凤瑶兴致缺缺,略微干脆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阴沉而道:“还不滚出去!”
这话刚落,柳襄的嗓音也柔了下来,委屈无奈的道:“长公主莫要生气,柳襄也是太过在意长公主,因而也一并的极为在意长公主对柳襄的看法,是以方才之言才有些过了。长公主且放心,柳襄定安分守纪,默默为长公主效力,待得后面,长公主定也会对柳襄刮目相看。兴许那时候,柳襄便不是现在的柳襄了。”
凤瑶满目冷冽,不曾朝他扫去一眼。
柳襄瞳孔内漫出了几缕微光,待将凤瑶凝了片刻后,才再度缓道:“柳襄便不打搅长公主了,告辞。”
这话一落,他仍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见凤瑶仍是全然不理会他,他才稍稍挑了眉,随即转身离开。
待得柳襄彻底出得殿门,凤瑶才稍稍松神下来,待转眸朝不远处那已经被外面的宫奴合上的殿门扫了一眼后,她便神色微动,修长的指尖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而后才将身边折好的信笺再度展开,兀自审视。
这日,过得倒是快。
未多久,便已至黄昏。
独自在凤栖宫用过晚膳后,待得宫奴将晚膳撤去,凤瑶才缓缓起身,待行至雕窗旁时,她顺势倚窗而立,目光朝外一扫,才见殿外宫灯盈盈,竟已是夜色密布。
“王能。”
她默了片刻,低沉出声。
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骤然响起王能的回应,则是刹那,王能那颀长修条的身形已站定在了雕窗外。
凤瑶抬眸扫他一眼,随即垂眸下来,目光略微沉寂幽远,“你去皇上寝殿看看,看皇上今日可有按时用膳,心情如何,还有,可曾哭坏身子。”
王能微怔,却也仅是眨眼间,便已敛神一番,待朝凤瑶恭敬应声后,便不再耽搁,迅速踏步而离去。
迎面而来的风,终于显得凉爽开来,头顶,皎月清辉,万里银芒,纵是景意壮观,奈何,心底则厚重十足,悲凉无奈。
终归是,夜凉如洗,凉得将心都洗了一遍似的。
凤瑶目光朝外,幽远的落着,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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