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本不盛产药材的,寻常药店药房的药材,也得从外面运,最近之处,也得从青州去运,是以……”
话刚到这儿,他紧张兮兮的噎了声儿。
凤瑶心下了然,面色也越发的沉冷,随即道:“本宫知晓了,你出去吧。”
州官如释重负,分毫不敢多呆,当即转身离去。
一时,帐内再度恢复了平静。
凤瑶独身而坐,满身血迹,奈何即便帐中一角有州官特意差人点上的檀香,竟也掩盖不住满身浓烈的血腥气味。
思绪翻转,心底,也跟着嘈杂起伏,凤瑶面色有些沉寂阴冷,瞳孔,也幽远无底。
那些黑袍山贼,离毒发仅有三日,如此一来,看来那些配制解药的药材,自然得差人从青州去运了。
只不过,此番出行,虽是懈了不少银两,但大多是救灾重建而用,每一笔钱财,都有用处,是以,买药材也不是一笔小的开支,她此际,可是要为了那些山贼,稍稍挪动赈灾之银?
越想,思绪越发的有些沉了几许。
却也正这时,沉寂幽谧的气氛里,帐篷外再度传来州官战战兢兢的嗓音,“长公主,帐外有人求见。”
三更半夜,且还是在这南山脚下,何人来见?
凤瑶蓦地回神过来,阴沉而问:“何人求见?”
州官嗓音越发的有些发紧,“这人,这人说他名为青桐,是,是摄政王爷身边的侍从。”
青桐。
短促的二字入耳,倒也稍稍激起了波澜。
凤瑶挑了眼。
“让他进来。”她道。
这话一落,不远处的帐篷帘子便被州官轻轻掀开,瞬时,州官朝凤瑶紧张的讨好一笑,随即便扭头朝帐外望去,“快些进去,快点!”
尾音刚落,而后,一抹修条瘦削的人影顿时小跑进来。
眼见那人进去,州官顿时放了帘子,瞬时将他整个人遮挡在外。
而这入内的瘦削之人,则紧张的小跑而前,待站定在凤瑶面前时,大抵是被满身是血的凤瑶吓着了,浑身也跟着颤了一颤,而后急忙跪了下来,紧张恭敬道:“奴,奴才拜见,拜见长公主。”
凤瑶垂眸观他,阴沉干脆的道:“你深夜而来,何事?”
青桐眉头一皱,面色紧张而又畏惧,但眼睛里却又掩饰不住的蔓延着几分担忧与焦急。
他忙道:“求长公主去青州劝劝我家主子。”
这倒是稀奇了。
这颜墨白身边的小书童,竟是让她去劝劝颜墨白。
思绪至此,脑海里,又突然溢出那夜颜墨白突然变了的脸色以及那孤寂清冷的背影。
凤瑶神色微动,嗓音也跟着沉了半许,“你家主子怎么了?何事需得着本宫来劝?”
说来,颜墨白这人本是权势遮天,不可一世,如此,他又有如何时,需得着她来劝,更何况,他对她姑苏凤瑶,本也是略微抵触的不是?
正思量,青桐已磕头起来,紧张急促的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家主子的心情皆不好。但即便如此,前几年我家主子也仅是心情不善,不愿与人说话,但今日,我家主子一人关在屋子内,喝了一日的酒了。奴才与府中之人急得团团转,但纷纷被主子拒在门外,不敢公然撞开主子的门,此际也不知主子究竟怎样了。是以,是以奴才斗胆策马而来,只为求见长公主,愿长公主去看看我家主子,看看他究竟如何了?”
颜墨白那蛀虫,喝了一日的酒?
甚至于,连他府中的这些人,竟也不知他喝成什么样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了?
思绪至此,凤瑶心底略生震撼。
只道是,颜墨白那蛀虫,满身平和温润,却也腹黑圆滑,如此讳莫如深之人,又如何会让自己喝一日的酒,甚至还生死不明?
如他那样精明之人,自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才是。
是以,他为何要饮酒?为何会,心情不善?
越想,越觉心底生疑,凤瑶低沉而问:“今日,你家主子为何饮酒?且每年的这段时间,你家主子,为何会心情不善?”
青桐怔了怔,似是未料凤瑶会突然这般问,又似有难言之隐,他咬了咬牙,抬眸紧张焦虑的朝凤瑶望着,并未言话。
凤瑶淡漠观他,“你若不说,本宫,自也不去。”
青桐眉头一皱,当即再度的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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