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肯替唐莺作证:“她说的也没错,她爹唐舒是我父帅帐下偏将,城破之时已经战死。”
她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心有此想,居然怂恿唐莺:“对啊对啊,既然你与殿下山盟海誓情深义重一生一世,不如就让殿下娶了你得了,只要别顶着老子的名义!”
元阆心内失落不已,打的算盘眼瞧着要落空,如何能够善罢干休。
他狠狠推开了唐莺,指着她骂道:“你蒙骗本王,还妄想让本王娶了你,你拿本王当傻子糊弄吗?你连父母祖宗都敢背弃,还指望着本王相信你?”
二皇子霍然起身,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押下去,待我禀明父皇再行定罪!”
唐莺也顾不得自己披散着头发的狼狈模样,扯着元阆的袍角不肯松开,声声哀切:“殿下,我对你一片心意,作不得假!纵然我的身份是假的,可是我这个人是真的呀……殿下求求你了……”
外面闯进来四名侍卫,拖起唐莺跟阿莲要走,唐莺犹不肯松手:“殿下,让我留在您身边吧……”仿佛抱着最后的希望死都不肯松开。
两名侍卫手上稍稍用力,惨叫一声不由自主便松开了扯着元阆袍角的手,终于还是被拖走了,只是从正厅出去之后,外面王府下人穿梭往来,都好奇的看了过来,不明白未来的王妃何以被拖着出来,唐莺一张面皮瞬间落到了泥地里,她仿佛被无数人指责唾弃,当面嘲笑,终于羞愧的闭嘴不再嚷嚷。
相较于唐莺的哭闹不休,阿莲倒是很安静,她向唐莺磕了三个头,便平静的被侍卫带走了。
元阆颓然坐了回去,自嘲道:“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让大家见笑了!”他疲惫的揉了一下额头,向唐瑛求助。
“唐小姐,京城人尽皆知,父皇已经给你我赐婚,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傅琛不知为何,手指竟然不由自主蜷起。
所有人都注视着唐瑛,只有当事人一脸轻松惊讶:“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二殿下怎好来问我?”
唐三夫人还当她这话的意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不好应下自己的婚事,正欲开口,她戏谑的声音就在厅里响起:“与别人情深意重互许一生的是殿下,请旨赐婚的还是殿下,殿下想娶的那个人也不是我,殿下来问我,岂不问错了人?”
她说:“莫非,殿下以为我是个对婚姻十分随便的女人?”
傅琛大松了一口气。
元阆:“不不,本王并无此意,唐小姐千万别误会!”他愁眉苦脸,似万分为难:“本王敬重唐氏满门忠烈,最开始只想照顾唐大帅的女儿,故而不敢怠慢了她,其后求父皇赐婚也是这个原因,并非与人互许终生!对于本王来说,娶妻更看重家风品德,也诚心诚意想要照顾唐大帅的女儿。既然误会已经解除,赐婚的圣旨也在,唐小姐也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本王实不忍让小姐再受伤害,所以……”
唐瑛半真半假道:“殿下的意思是说,只要把假的唐小姐关起来处置了,咱们就当没这回事没这个人,照赐婚圣旨咱俩凑和成亲得了?”
傅琛:“……”说好的不随便呢?
元阆大喜:“本王正有此意!”他诚心诚意道:“本王诚心求娶小姐,还望小姐给本王一个机会,让本王余生好好照顾小姐,再不教小姐受半点风雨!”
“那就多谢殿下的美意了!”唐瑛正色:“我不过随便说说,殿下别当真。”她还埋怨元阆:“我都说了自己不是对婚姻随便的女人,殿下怎么就不明白呢?”
“可是……可是抗旨不遵可是大罪啊!”元阆早都想好了要用赐婚圣旨逼近唐瑛就范,故而走到这一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一世唐瑛的性情与前世大为不同,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唐瑛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十分光棍的说:“要不殿下就跟陛下说我抗旨,把我斩首得了。反正我们家就剩我一口人,杀起来也不费事!”
元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抗旨还可以这么来?
她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转头就赖上了傅琛:“看来今日这顿宴是吃不成了,大人不如请我族人去晏月楼吃一顿团圆酒?”她向唐老夫人致歉:“三堂婶对不住啊,侄女儿如今穷得很!等发了俸就宽裕了。”
“能见到你好好的,婶子就满足了,请什么客啊。”一行人说着便要走身告辞,情势突转直下,元阆被她给弄的措手不及。
“唐小姐——”
“唐小姐——”
他忙起身跟了出来,唐瑛果真回身驻足,似也有话要对他说。
元阆大喜,果然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唐小姐——”
唐瑛俏皮一笑:“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忘了跟殿下说了,既然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物归原主,往后也别再跑来傅府找我讨要腾云了,它可不是路边无主的马儿,谁捡到就是谁的。”
元阆:“……”
元阆眼睁睁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瑛瑛:能赖就赖,反正老子光棍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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