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
生生死死几时休,
物换星移春赴秋。
列子如风风御子,
庄周蝶舞梦庄周。
一点真灵反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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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根源悟圣流。
要看旧事今何在
须看封神大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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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季禺躺在干草铺成的矮床上,神色迷蒙的喃喃道。
浑身酥麻酸疼,挣扎着坐起身,四周泥糊的薄墙,芦苇扎就的房顶,正东墙上挂者八斗硬弓,两壶箭。
墙下四腿儿矮几,上面坛坛罐罐,尽是陶做的,西边三尺是灶台,炉子里尚存火迹。
一切都显的如此的真实。
“我到底是马华,还是季禺。真耶?假耶?若是假的那这梦也太长了吧!”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季禺恍如隔世。
十余年来,季禺时常醉酒后,都会梦到另一个光怪陆离,神异非常的世界。
断断续续在梦中,季禺变成了一个叫马华的人,在那个世界里,充满了此世俗人所不能理解的一切事物。
有能飞天的铁鸟,唤作飞机,日行千里的铁盒子唤作汽车。还有电脑,电视等种种高科技。
季禺梦中一去数年,数十年,
经过无穷荒诞不经的事物。于此一梦,都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了。
彻底融入异世,直至寿尽而死,一灵真性,反本归元。也不知自己是地球的马华,还是大夏的季禺。
坐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僵硬,仿佛经历了数载岁月一般。但见灶台之下尚有火迹,点点火星夹杂在草木灰中。
梦中之事,仿若梦幻泡影,一梦数载春秋,醒来方觉只是一夜。
蹬上双耳草鞋,直起身来,踉跄的走到门前,推开木门,跨过低矮门槛。
点点斑驳的阳光照入,外面是个方圆百尺宽的院子,四周用碎石搭起,高有三尺二寸。
靠右院角搭了丈许高的棚子,堆起层层或干或湿的芦苇,干柴,有粗有细,有枝有藤,俱是码成合抱粗的一捆。
左院角种了两树桃子,三颗李子,值此时春暖,各自抽枝发呀,李树只两三点绿叶,桃树却有满树含苞。
树下打了口水井,微光照耀,水井上水雾腾腾,专用来蒸饭,浇花。
看着院中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环境。季禺只觉恍然如梦,今生如昨,似黄粱一梦。
甩了甩手,踢了踢脚,活筋动骨,扭了扭腰,身躬臀撅,似摇头摆尾。
这个却是梦中所学,唤做《第八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于异世之中自幼所学。
梦中马华,有空就炼,坚持不移,善能强身建体,是以寿尽天年,百病不生,全赖此奇功尔。
如今筋僵骨脆,又逢晨雾,却正好演练一番,也好舒筋展腰,强身健体。
季禺在院中,似跳似蹲,时如仙鹤展翅,时如猛虎跃涧,看似肆意翻腾,却又总不离方寸之地。
约莫半柱香尽,打完收功,季禺只觉浑身热气腾腾,胸中暖暖,霎时筋柔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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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汗,回屋拿了毛巾,去井边打了半捅水上来,也不惧初春水寒,脱衣弃履,蘸水沐浴。
待洗净尘垢,也不是梳箅,二尺青丝披与脑后,取条抹额束于额前。
井中储水充足,云雾霞霞,晨光微微,水波荡漾,似天人雕琢的镜面一般。
季禺探首看去,水波泛泛中的青年,大眼浓眉,面色红润显微光,青丝如瀑二尺长,虽是平平人相貌,却有正气眉中藏,虽只是灰麻衣粗布,却非是俗类人间郎。
如此季禺只觉浑身畅快,心灵通透,头清目明,在不负方才浑浑噩噩,不禁大笑三声:“哈哈哈,如今方知我是我,畅快,畅快,过往云烟,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言罢季禺走到茅屋门口,闭了大门,至柴棚下,取了赖以季禺谋生的铜斧头,大步走出中门,院门是手臂粗的桦树用葛藤圈的篱笆。直往山中行去。
季禺是独自一人住在折溪里,坎龙山中,原家中还有个兄长,哥哥伯苍在离折溪里四十里外的昌邑城里。
只是几年前伯苍在昌邑娶了黄老太公的女儿,就此在城里上了门。
老太公故去后,接掌了黄家的几条乌蓬船,伯苍自己并几个梢户,以撑船,打渔为业。
以前逢节气寒冬,季禺的兄长总带些钱财接济,贤嫂也在家中织些衣履赠送。
而季禺虽则年轻力壮,有把子力气,却不愿去做水上功夫,撑梢打渔,也不爱插秧,种谷。
倒是整日在山中闲散游荡,平日只是去伐些子枯藤,老树,逢集赶虚,挑到昌邑,换些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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