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 虽这些情他之前已经跟刘彻讲过一遍,跟陈阿娇又说过一遍,但那些跟现在都不一样。
那个时候他就仿佛是在做报告一样,在刘彻那里就突出一个重点, 让刘彻注意到煤, 在陈阿娇那里就让陈阿娇注意到种类宝石。
与说是跟父母联络感情更不如说是像个推销员一样, 只不过这个推销比较温情一些。
而在面对陆悬的时候,他才是最放松的时候。
除了某些比较敏感的东西, 比如煤比如百炼钢他不能说之外, 剩下的都可以说一说。
陆悬也是他最好的众, 而且他们两个的思维竟十分同步,陆悬总是能问到点子上, 跟关注点时常不知歪到哪里去的刘彻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谈说得十分痛快满意, 那种感觉仿佛是在伙伴面前炫耀之后,得到了伙伴钦羡的目光,让他整个人又回到了那种得意的状态。
陆悬就喜欢看他这样, 眉眼鲜活神采飞扬。
他托着腮侧头看着刘谈,脸上眼中的笑容都没褪下去过。
刘谈说的差不多之后喝了一口陆悬递过的水问道:“你呢?我说你去打了宛?是不是特别危险?”
陆悬本说也没多危险,而被刘谈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看, 他就忍不住多说一点。
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己的强是所雄性都无法避免的行为。
哪怕陆悬生性内敛, 在那双任何宝石都比不上的眼睛的注视下, 他还是说了一下整个过程。
说危险, 也的确是很危险, 毕竟宛国不是胡狐可以比拟的,人家天生的优势——汗血宝马。
在骑兵这里,乌孙直接就输了。
或者说是轻骑兵方面,乌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宛国的对手。
所以陆悬从头到尾都没过跟宛国的轻骑兵对冲。
他到了汉的重骑兵, 原本他是己组建重骑兵的。
这倒不是为了打宛国,而是拥重骑兵之后,乌孙的实力能够更上一层楼。
而重骑兵比较依赖武器,不是建就能建的。
否则匈奴能不知道汉重骑兵比较厉害吗?乌师庐为么不弄?还不是武器跟不上?
冶炼水平达不到,没铁制品,甚至连青铜器都很落后,匈奴人在打完之后都是收拾战场的,最重的一点就是捡回箭头。
匈奴都没的东西,陆悬也没,但是陆悬却又一点匈奴没的优势。
匈奴做不到只能放弃,而陆悬可以跟汉申请,毕竟乌孙是汉的附属国,当初签订的文书上面也规定了关于铁器这方面的供给,虽不可能敞开供应,但也会对乌孙进行倾斜。
更何况这次陆悬是为了帮刘彻抢天马而发进攻,这种情况下汉是不会拒绝陆悬的求的。
而赵破奴却对外族人成见颇深,就算上面了命令,让他分一些武器给陆悬,帮助陆悬组织重骑兵,他也视若罔闻。
说急了就是将在外君令所不受。
刘谈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已经十分冰冷:“赵破奴?他很飘啊?”
赵破奴这个人他知道,在跟匈奴打仗的时候运气好赢过几次,现在汉的将领之中,除了李息,概也就是他这样的战绩了。
而这个人对匈奴无法形成威慑力,并且从那次之后就再没他战绩,所以刘谈对这个人的本一直都保持一种十分怀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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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的是他知道赵破奴会在之后的一场战争之中,因为寻找水源而迷路被匈奴所俘虏。
这样的人让刘谈相信他打仗多么厉害,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情。
己没本还排挤同僚……虽汉赵破奴这样法的官员很多,可汉也不是没异族将领的先例,金日磾不是吗?
本赵破奴当着金日磾的面直说啊,只知道欺负年纪比他的算么?
陆悬察觉到刘谈的气场迅速转变,微微眯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寒光,一瞬间从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的动物变成了牙尖爪利的豹子。
刘谈的转变几乎是一瞬间就激了陆悬按捺下去的征·服·欲,陆悬喉结动了动,伸手握住刘谈的手,语气轻柔说道:“没关系,陛下已经惩罚过他了。”
刘谈挑眉:“父皇惩罚他了?”
陆悬应道:“嗯,把他的爵位从列侯削到了关内侯。”
刘谈心里的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一瞬间又变回了刚刚那个没任何危险性的动物,后嘟嘟囔囔说道:“抗旨不遵,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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