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觉得自己的记忆还算不错。
上次姬桁发了腿疾的时候, 陈太医叮嘱过一过如何给姬桁敷药,过去了么长时间,灵鹫倒是都记得。
姬桁人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性, 当初发了腿疾的时候用了天药,等稍微不疼了便死活不再用了,好像疼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以之前的药剩了好大半。
将药膏找了出来, 姬桁本想说算了他嫌麻烦,但瞧见坐在床边对自己眨巴眨巴睛的灵鹫,姬桁又将“算了”给收了回去。
对自己说一声算了。
随她吧。
灵鹫上次说自己给姬桁上的药,当时姬桁没瞧见,如今看她熟稔的样子倒是信了。
他也知道自己上药上的复杂。
但灵鹫认认真真没有一处出错。
至于他的腿。
疼还是疼的, 冻了一日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现在确疼。
膝盖上的疤痕也似乎随疼痛看起来格外狰狞。
不管过去久他依旧记得那一瞬间,利箭直接穿透膝盖的剧痛,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
那之后太医就地找了还算平整的地方给他处理腿伤,拔掉箭头, 他在迷瞪听见周围人倒抽一口气。
那伤口怕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
而如今,灵鹫白皙漂亮的手指,轻柔的落在那伤疤上边,疼痛很强, 但灵鹫手指的存在也很强。
姬桁瞧了她半晌突然她,
“不怕吗?”
灵鹫抬眸,有些迷茫,
“怕什么。”
姬桁神在自己膝上的伤疤示意,
“伤口,不怕?”
灵鹫老老摇头。
有什么好怕的。
她也是废过双腿的人,当初冻坏了膝盖, 皮肉溃烂不知比怕了少倍。
再说她的伤疤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姬桁的伤疤确是勋章。
灵鹫低下头轻轻的在还未干透的药膏上吹了吹,他,“现在还疼不疼?”
姬桁微微觉到几分凉意,下意识便要习惯性的说不疼,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改了口道,
“疼。”
灵鹫当即有些紧张,“疼的厉害吗?”
姬桁笑了。
比起真正发了腿疾差远了,
“是有点疼,别担心了。”
他靠在床头假寐了半晌,灵鹫拿了一把小扇子还在轻轻删,大抵是想让药早点干了。
姬桁眯睛瞧了半晌,突然心道,
不如明日告假吧。
若是以,告假几天也未尝不。
反正现在皇帝巴不得他能休息几日。
灵鹫好不容易等药干了,才放心,比往日更加小心的床尾爬上床,又生怕自己会挤姬桁或者蹭到他的腿伤,很自觉的离姬桁远远的,规规矩矩的枕自己的枕头入睡。
姬桁本觉得借病情能休息几日挺不错,但瞧小家小侍妾躲得远远的模样,眯睛咬了咬牙根。
懂事是好事,但太过懂事就不好了。
段时间抱灵鹫睡觉已成了习惯,如今怀里空空落落的倒是不习惯,姬桁“啧”了一声,蓦的伸手,将规规矩矩睡觉的小侍妾给抓了过来。
灵鹫被吓了一跳,惊慌之余还要手忙脚乱的小心自己被碰到姬桁的腿,就连衣料都不敢碰,生怕将腿上的药给蹭没了。
“夫君...”
灵鹫小声的唤了一声。
“哪有那么娇气”,姬桁没好气无奈道,“近点。”
灵鹫急切道,
“药要蹭到衣服上了...”
姬桁没想过同灵鹫解释就是普通的镇痛药还有去疤痕的药罢了,以蹭掉了也不妨事,他被灵鹫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的有些想笑,骨子里挨欺负的恶劣想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慢条斯理却格外坚决的将一个劲儿往外边挪的灵鹫新一把捉了回来,按住挣扎的小姑娘低声道,
“怕蹭到药?”
灵鹫赶忙点头。
姬桁抵她的耳根缓缓道,
“衣裳脱了,”
灵鹫顿时一僵,姬桁继续慢慢道,
“就不怕蹭到了。”
灵鹫:“......”
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姬桁的语气还有手上的动作,怎么都不像是为了防止她蹭到药啊!
灵鹫在脸颊越来越烫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想,有些本事是不是天生的,姬桁样一个来都不近女色的人,怎么能么会?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的过去,灵鹫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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