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脸色铁青的服务员，柯昊呼唤小弟去拿菜单。
张鑫自然不敢怠慢，在柯昊面前他是小弟，但是在别人的地方可不是了。
“喏，没听到吗，菜单，点菜。”张鑫没好气地说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徐浩龙压低声音对吴心瑶说道。
仅仅隔着一米多的过道，对面发生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吴心瑶的脸色也是不太好。
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第一次吃饭就遇到这种人，实在是败坏兴致。
给了徐浩龙一个眼色，吴心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别人的事，自己倒也不没必要掺和。
气氛有些沉默，之前热烈讨论的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低头吃饭。
“先生……这个位置真的有人预定了。”
服务员也是硬着头发再次说了一遍，比起眼前不好惹的客人，自己的老板更是难搞。
“你是不是聋了？！”
柯昊也是彻底火了，突然大声吼道。
服务员也是懵了一下，只好不情愿地把菜单递给柯昊。
这种人年纪轻轻就脾气如此暴戾，不是家中背景深厚就是爹妈是暴发户。
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柯昊接过菜单，在上面勾勾画画，紧接着随意一甩，把菜单丢给张鑫。
服务员以为张鑫要点菜，哪知道张鑫一脸神色紧张地把菜单拿起来递给了服务员。
等到服务员走，张鑫苟着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柯昊的对面。
柯昊似乎已经习惯了张鑫这样，轻哼一声，低头玩手机去了。
……
“我去上个厕所。”
吴心瑶放下筷子，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对面的柯昊正在吃着饭，没有看到吴心瑶走过。
但是心神不宁的张鑫甚是眼尖，捕捉到了吴心瑶的侧颜。
“这是……”张鑫觉得眼前女生有些眼熟，似乎还在哪里见过。
他飞快在脑海中搜索。
能入选冬令营的学生，自然不是愚笨之人，恰恰相反，各个都是一等一拔尖的人才，记忆力自然都是超乎常人。
他想起来了，女孩是面容是在柯昊手机里看到过的。
继续想下去，他的神情越发的慌张。
“昊哥！”
他瞄了一眼隔壁的卡座，压低了声音。
“有什么事快说。”柯昊没好气的说道。
“吴忠祥的女儿，在对面。”
他指了指隔壁卡座。
骤然，柯昊夹菜的手停在了空中。
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尽。
“真的？”
他又问了一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跟上次在你手机上看到的一样。”张鑫笃定。
这下换柯昊不淡定了。
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
“难道是早上跟着吴忠祥一起来的西宁？”
他记得早上开幕式有请到吴忠祥演讲。
台下的学生大多都是搞数学竞赛的常客，除了徐浩龙这种愣头青以外，吴忠祥吴教授的名字在竞赛学子的耳中那时如雷贯耳！
听自己的父亲所说，这次冬令营的选拔试题，出题组的组长就是吴忠祥！
“要是能搭上一些关系……”
在竞赛圈子里，一些名师早期的笔记，试题集之类的东西，都是极为稀有的，数学的题目往往反应着出题人的偏向。
有的老师喜欢偏向计算，有的则是逻辑。
而这些偏好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往年的那些笔记之中，很大概率会出现类似的题目。
如果能搭上吴心瑶这趟车……说不定能搞到一些。
想到了这里，柯昊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淫邪。
表面上自己是西宁市最好高中的数学学霸，但那只是路人皆知的一面。
实际上柯昊也同样是西宁市柯家的二公子。
柯家主营房地产，在西宁算是只手遮天，身位富二代，柯昊也是继承了“优良传统”，天生性格顽劣，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八岁高中生能干的事情。
用衣冠禽兽来形容柯昊一点不为过。
就在这时，吴心瑶也从卫生间回来，手上拿着两张纸巾擦拭纤纤玉手。
“果然没错。”
柯昊用余光扫过，确实是吴心瑶本人。
她并没有发现柯昊不善的眼神，而是直接拉开帘子，坐回了卡座。
柯昊整了整衣领，站了起来。
一步跨过走廊，掀开帘子。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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