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那日王伦让金镗无敌俞大江将信送走,已过了五日。这五日里,王大头领扮作郓城知县,每日陪着东光兵马都监辛从忠和沧州兵马都监邓宗弼二人饮酒畅聊,而郓城县衙的衙役也比以前又多了两个。
不知为何,这两个新来的衙役,每次见了辛邓二人,都会躲得远远的,辛邓二人只是好奇,却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几天接触下来,王伦发现辛邓二人虽然有些官僚习气,人却不坏,甚至也都是豪爽义气的汉子!
让原本准备想给二将以及他们邀请来助拳之人暗下蒙汗药的王大头领改变了主意!
既然大家都是豪爽的汉子,那就光明正大地以武力将他们正面打服,免得让人小瞧梁山好汉只会使下三滥手段,凭白坠了梁山威风!
这日,王伦又假扮时知县和辛邓二人正在县衙饮酒,忽然衙役老杜带着两个高大健硕的汉子走了进来。
只见左边一人长得面目黝黑,虎须例卷,身长九尺,腰大十围,手持一把鱼鳞紫金刀,虽然衣衫褴褛,却依然挡不住其威风凛凛地气势。
再看另一人,约摸有八尺五寸身材,同样腰大十围,双目有棱,面如渥丹,手提一柄三棱镔铁枪,浑身气势凝而不散!
“拜见知县大人!见过辛都监,邓都监!”那手持三棱镔铁枪的汉子先开口说道。
“韦兄弟!我二人终于把你等来了!”辛从忠一见来人人,急忙起身向前,拉住手持三棱镔铁枪的大汉高兴的说道,“时大人,这位就是我前几天跟你提起的会稽人韦扬隐,韦兄弟武艺高强,一杆三棱镔铁枪使得出神入化,鲜有敌手!”
“哪里哪里!辛都监过奖了,要说武艺高深,当数韦某身边的颜兄!”韦扬隐谦虚几句,转而拉住身边那衣衫褴褛的汉子说道。
“这位兄弟姓颜,又长得如此魁梧雄壮,浑身气息凝而不散,莫非便是唤作西睡蜀道纯阳真人的颜树德颜务滋?”听到韦扬隐说那魁梧汉子姓颜,王大头领印象里姓颜的好手,只有一个颜树德,当下便开口问道。
“小人正是颜树德,想不到大人也听过小人名号!”颜树德声若雷鸣般说道。
“呵呵!本官时常听人说起,颜务滋为人忠义,武艺高强,手中一柄鱼鳞紫金刀使得端是出神入化!”王伦笑着说道,“只可惜英雄落寞,怀才不遇!本官私下却是常常为颜兄叹息不已!”
“知务滋者,大人也!”颜树德闻言,心有戚戚焉,对王大头领抱拳说道。
“不止务滋,韦兄弟同样性情耿直,却因不懂取巧钻营,才被上司所弃!朝廷奸宦当道,却是不知冷落了多少英雄豪杰!”王伦看向韦扬隐,叹息一声说道。
“时大人此言不妥吧!”沧州兵马都监邓宗弼闻言说道。
“奥?邓将军的意思是本官说的不对?”王大头领一脸笑意的望向邓宗弼,那边颜树德、韦扬隐二人闻言,都向邓宗弼投去不满的目光。
“我等受天子所治,当忠君报国,心向朝廷!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为何口中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邓宗弼一脸严肃的说道。
“哼!邓都监官运亨通,自然心向朝廷!我与颜兄同样心怀忠义,同样想心向朝廷!时大人说的却是没错,都是那些善于取巧钻营的奸宦不给我等机会!”韦扬隐冷声说道。
“邓都监莫要再说,我邀请韦兄弟来,是为了对付那些梁山贼寇,却不是让我等自己人内讧!”辛从忠说道。
“据我所知,梁山上都是仗义豪爽,义气相投的真好汉,不知二位将军为何要对梁山如此记恨?”王大头领戏谑的笑道。
“时大人今日为何屡屡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的话?”辛从忠疑惑道。
王伦没有直接回答辛从忠,反而转头看着韦扬隐颜树德二人,问道:“不知韦兄弟和颜兄弟对梁山众好汉有何看法?”
“时大人,你若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别怪我和邓都监与你翻脸!”辛从忠愠怒道。
“在颜某看来,梁山虽然啸聚山林,但山上的众位头领却个个都是真正的好汉!可惜颜某无人引荐,不然早去了梁山与众位好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颜树德看了辛从忠和邓宗弼一眼,缓缓说道。
“韦兄弟!我看此人是与那伙梁山贼寇一伙的,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妙!”辛从忠冷冷地说道,“颜树德,此处是郓城县衙,看在韦兄弟面上,我等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辛都监,颜兄与韦某有救命之恩,你若让颜兄走,那与梁山好汉对阵之事,就请恕韦某不奉陪了!”韦扬隐缓缓说道。
“你!……”辛从忠,邓宗弼二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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