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郓城县冷冷清清,路上连个行人也没有,不过这正合了辛从忠,邓宗弼二将的心意。
要知道二将经过一晚上折腾,浑身疲惫不说,身上装扮更是狼狈不堪,为了彻底摆托梁山追兵,二将不但丢了趁手兵器,连身上盔甲也都早已丢弃。
二人来到县衙时,只见县衙大门紧锁,辛从忠当即上前重重拍了几下大门,良久,里面却仍是毫无动静。
一边的邓宗弼上来脾气,飞起一脚踹在县衙大门上,只听“哐!”的一声,声音传出老远,在这个冷清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哪里来的腌臜货,家里的浑家翻墙了,还是碰到隔壁老王了?这么早就来县衙敲门!”只听一声粗暴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我乃沧州兵马都监邓宗弼,还不速速开门,耽误了军情,小心你的狗头!”邓都监朝门里喝道。
“嘎吱……”县衙大门终于打开,一个身高九尺,火盆嘴,狮子鼻,两道朱砂眉下一对环眼,满脸络腮胡子直通两鬓的衙役从里面走出。
那衙役无精打采的打量了辛邓二人一眼,当即双眼一翻说道:“看你二人扮相,哪里是什么都监!我看倒像刚从哪家勾栏里逃出来的恩客!躲的远些,莫来消遣你家爷爷,若走的慢了一步,休怪爷爷将你二人拿了下狱!”
“你这厮长得一双好大狗眼!速去报与你家县太爷,就说征剿大军左右护军前来有紧急军情禀报!”邓宗弼被那衙役骂的大怒,上前一步朝那衙役喝道。
“我这就去报与县太爷,你二人可千万莫要诳你家爷爷,不然爷爷回来定把你二人拿去下狱!”那九尺高的衙役闻言,仿佛害怕了,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
“你这厮莫再废话,还不快去!”邓宗弼喝道,待那衙役去了,又朝辛从忠笑道:“这厮倒是长了一副好大身躯,可惜脑子有些呆憨!”
不一会儿,那衙役便领着一人急步而来,只见那人身高八尺左右,面如敷玉,鼻子下面留着一撇卷毛八字胡,只是身上七品官服却没有穿戴整齐,仿佛是被那巨汉衙役从床上拖起来的!
远远地就朝辛邓二人喊道:“哎呀呀!本县贪睡来迟,倒让二位将军久等了!”
“大人可是郓城知县时文斌?”辛从忠看着面上一脸笑意的知县,不由问道。
“正是本县!二位将军还请内堂叙话!”待入了内堂,众人分宾主坐下,那‘时知县’一脸笑意道,“不知二位将军不是前去征剿梁山贼人吗?为何弄得如此狼狈?莫非是让那梁山贼人征剿了?”
“你!哎!……”辛从忠闻言,原本想要发作,却又长叹一声说道:“时大人如此说,却也不差!我朝廷征剿大军这次算是全军覆没了!”
“啊?”那时知县闻言一顿,仿佛大吃一惊道,“莫非云大帅也?”
“不错!云帅也被梁山贼人拿去了!整个官军只有我与邓都监,对了!还有你麾下的宋押司逃了回来!”辛从忠说道。
“宋押司也逃回来了?不知他现在何处?为何不来本官面前报到?莫非这厮是怕本官降罪于他,畏罪潜逃了?”时知县有些怒道。
“时大人莫要误会宋押司!他被我二人派去弄些酒食去了,应该马上就会来县衙!”辛从忠说道。
“奥!如此就好!”时知县说完,看到一旁那九尺高的衙役在笑,不由怒道:“你这厮怎么又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县衙门口候着宋押司!”
那衙役讪讪一笑,退了出去。
“二位将军,本官前日曾在县城门口远远看到过我朝廷征剿大军路过,那雄赳赳的气势,本官也恨不得置身其中!怎么会如此快就被击溃,难道那梁山贼人比朝廷大军还强?”时知县问道。
“那倒不是!这次朝廷征剿大军之所以溃败,主要是我等对那水泊梁山地形不熟,加上梁山那些贼首个个武艺高强,才吃了大亏!”邓宗弼说道。
“不知二位将军此来是?”时知县问道。
“哎!我二人此来,是想请时大人派人将征剿大军覆没的消息告知州里,再有州里上报朝廷!”辛从忠说道。
“那不知二位将军以后有何打算?”时知县又问道。
“那梁山贼人个个武艺高强,我与邓都监打算再邀请几个武艺高强的好手,到时候与他们一绝雌雄!顺便也看看能不能把云帅他们救出来!”辛从忠说道。
“不知二位将军打算请何人前来助拳?”时知县又好奇的问道,说完又对外面大吼一声:“宋押司怎么还没将酒食送来?大江,且去催促一下后厨,让他们先将酒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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