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一前几天和沈起幻稍微提起过“当初前主唱被举报”的事,想探探老大的口风,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谁知道对方当即就打岔,转移话题不谈了。
他觉得老大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影响团队和谐,才假装一无所知吧?
石天一连背带扛地把凌野弄出了慢摇吧:“这里基地近,咱们回那边吧,老大今晚不回去。”
凌野歪靠在出租车里,“连家也不回了?今晚他和姓容的那个贱人在一块儿。”
“野哥,差不多行了啊,容修风头正盛,咱们得罪不起,”石天一心里一阵犯恶心,“对了,大前天老大给咱们转了账,每人五十万零用,我给你转过去了,收着了吧?”
“操!我缺他那五十万?”凌野骂道,“五十万就想把我打发了?”
是啊,今非昔比,你现在缺的当然不再仅仅是五十万。石天一鄙视地暗啐了一口:“野哥,先回去吧,老大回他爸家了,别墅里没人。”
签约合同对年轻人还好些,对已近三十岁的沈起幻来说,无异于终身卖身契。一签就是八年十年,而且要一直拖飞机carry全队。
在遇见容修之前,他看不见奇幻紫的未来,但他能看见眼下,正如石天一所说,如果不签约,就要夹着尾巴回家,去沈氏集团学习经营,将来等老沈退休了,他就可以接任董事会的位置了。
在遇见容修、又被对方拒绝了之后,他仍然看不见奇幻紫的未来,但他看见了自己未来,那个越来越遥远的梦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富二代来说,坚持摇滚梦想,确实不太容易,多少商圈内的长辈戳着他的脊梁骨,不孝顺,不懂事……即便如此,他还是年复一年地坚持了下来。
沈爹放下手中花剑,看向静立在对面的沈起幻,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被儿子的剑尖刺到的肩膀。
在此之前,两人以剑对话,战了数回合,沈起幻相当冷静,且战且退,毫不激进,行动难辨真假,能很快识破对手的真实意图,却又优柔寡断,放不开攻势,硬生生将战局拖到对自己不利的形势,才逼不得已使用防守反击。
“都说商人重利,除了失掉诚信,最忌妇人之仁,”老沈端详儿子半天,转身门外走,“还有一点,哥们式合伙,仇人式散伙。”
沈起幻站在原地,抹掉额头细汗,抬起手中花剑,打量了剑尖很久。
“我告诉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我特么还梦想以后开飞机!”
白翼站在龙庭g座一楼客厅中央,眉飞色舞地表达了他要在《地下王冠》的比赛担任井子门第一主力选手的位置,直到硬刚到不行为止。
“行啊,不如买个飞碟吧,连养路费也不用交了,车牌都不用上,还能酒后驾驶,冲出亚洲,冲出宇宙。”容修慵懒地歪靠在沙发。
容修正与白翼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刷微博看热点时,手机震动,有电话打进来,竟然是岳琥。
这位牛逼又傲娇的摇滚小老虎从没打过电话给他,往常也只是在微博或微信上留言,见他联系自己,容修不由好奇想笑,按了接听,“乖孙儿,”正愉快地打着招呼,就听见另一头对方委屈地说:
“师公,有人欺负我。”
容修一愣:“怎么了?”
“操!我接的活儿被人给顶了,现在正在河北呢,金州区的,妈的!”岳琥哑着嗓子大骂了一句,又很快压低声音,“等会往回赶,一宿没睡觉跑长途。”
容修压根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怎么活儿啊?”
“商演啊,大群里交给我的活儿,我带着乐队来了,结果人家不用。”岳琥说。
容修一听这事就明白了,是河北新开张的商场做大型活动,演艺策划公司是上赶着来找他帮忙联系歌手的,除了两位二线歌手和大公司的美女团,剩下的艺人都是大群里的地下歌手和乐队,还有两对二人转。
这种商家不差钱的大型商演,打从策划活动预算开始,基本上就是由容修这种大头和演艺策划公司瓜分了,不知名的小歌手一场唱三首,一首歌二百块,这是行情。但策划预算上的报价可不是这个价钱。
“我知道了。”容修记得这事,自然也记得这家演艺策划公司,就是金州区的。也就是说,他们用自家人顶掉了岳琥乐队。他的声音很淡,不急不缓地说,“回来之后联系我,来我这说明情况。”
接下来容修就拨通了金州演艺的电话,对方经理依然像当初在群里联系时那么巴结讨好,笑呵呵地说:“您不清楚情况,容哥,我们确实私下里又谈了两支乐队,价格方面比岳琥乐队低了三成,岳琥什么情况您也清楚,他们乐队的名气在我们这边根本不行啊,商场活动负责人看了资料,那边也不认……”
话没说完,容修笑得深沉:“我不喜欢先斩后奏。”
“我们实在是为难,咱们都退一步吧……”
“你说,我家小老虎,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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