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看到的世界用音符描绘出来,也更用心地演绎出来,
这是他追求音乐理想的初衷。
哪怕明知道,这支曲子可能会触痛聆听者的心灵,让人想要放声痛哭。
——那就请趁此机会,不要再忍耐了,大声地哭出来吧。
事实确是如此。
有一个女青年捧住了脸,不知乐曲让她想起了什么,她身边的闺蜜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
容修背着贝斯下了舞台,经过那桌时,将手中的一袋湿巾,放在了她的桌上。
没有任何招呼或寒暄。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望向背着贝斯的男人,看着他往阴影处的卡座走去。
不仅演绎出了震撼人心的音乐,还是一位身材挺拔的绅士。
一身西装衬衫,身影有型,轮廓英俊。
只是……那把贝斯有点不搭。
琴身是猩红色,隐隐有黑色豹纹,在灯光下泛着灼眼的光。
女青年张了张口,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不知对方听到了没有。
不是为湿巾,而是为音乐。
泪痕还在脸上,她对闺蜜露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太累了。
樊川川往狄利老师的专属卡座走去的时候——
狄利的视线落在远处,望向贝斯青年站在舞台边的身影,久久地,久久地不愿移开。
经过青年演奏一支曲子之后,尤其是他下舞台的那一瞬间,狄利在那个后辈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类似吟游诗人、流浪歌手般的潇洒和不羁。
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不再称呼对方为“富二代”“玩票的”,而是“后辈”。
之前他还说,不知岑辉从哪找来的临时新人,为了这个临时的,特意让他早点到,一直等到了现在。
等待的时间似乎是值得的。
容修下舞台之后,和红茄子乐队交代了两句,回头望了一眼偏僻处的兄弟们那边,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朝岑辉所在的专属卡座走去。
走到半路,遇到了一个拿着半瓶啤酒的男青年,青年与他问候了一声。
容修注意到,刚才这人一直坐在吧台,似乎还用手机拍了他。
拍就拍了,容修并没觉得有什么,估计每个明星对这种事儿都习以为常。
“找狄老师么,一起过去啊。”樊川川指着专属卡座,自来熟地说,“我们一块儿的,过去聊聊。”
容修颔首:“好。”
“你是摇滚乐队的?职业的?”樊川川问。
容修眨了下眼,点头道:“是的。”
“果然啊。”
樊川川轻叹了一声,与容修并肩往那边走,继续道:
“能听出来,特专业。还有,刚才那曲子也太牛了。我以前只听过电吉他solo,还从没专门听过贝斯曲。我决定了,晚上回家找来听听,好像很适合写作时听。”
这人话挺多的,容修从中捕捉到关键词,随口问:“你是作家?”
樊川川神秘一笑:“哪有,‘家’倒谈不上,就是个卖字儿的。你呢?我看,你那边好像还有朋友,你是带着乐队一起来的?是什么乐队?是来窜场的?是京城的吧?平时在哪演出?工体?三里屯?”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容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就挑拣了一句:“井子门那边。”
“还挺远的,富人区啊。”樊川川恍然。
随后,容修就保持了沉默。
隔着一层镜片,眸光中似乎也露出了一丝神秘。
樊川川侧着脸,凝视了他一会儿。
幽暗的光线里,看着那双丹凤眼,再看那个脸型轮廓,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戴着金丝边眼镜儿,像个都市雅痞。
眼熟,但又确实没见过。
在通州住了五六年了,现实中,他确实并不认识超过一米九的朋友,而且还是玩摇滚的……
樊川川见过的摇滚乐队不多,其实他并不是什么爵士爱好者,平时他听歌都是配合写作的,比如需要营造场景气氛的歌。
来这家酒吧写作,完全是因为喜欢离家近,老板人很好,混熟了,损友多,吃东西也方便。
樊川川很想问这男人一句,你糊着口罩不热吗?但这太失礼了,万一人家是因为有什么传染病呢?
离专属卡座近了,狄利的目光投过来。
“太棒了,师弟,快过来。”岑辉站起来,招呼容修过来坐。
容修对在座诸位颔首,坐在岑辉旁边。
岑辉问他喝什么,容修仍然话很少:“白水。”
樊川川端着酒杯,在狄利身边坐下,丝毫没给面子,笑道:“怎么样,狄老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没有被年轻人技惊四座的表演震惊到?”
岑辉无奈地笑了出来,怨怪地瞪了樊川川一眼。
其实,刚才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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