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赶紧松手啊, 小心我揍你,大爷要下去!”白翼犯了浑, 挣扎了一番。
眼睁睁地看着好兄弟被人围剿, 京城小伯顿一蹦三尺高,简直就快疯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容修上战场的时候没有跟在后面帮忙扛枪。
“世道变了啊, 我草他吗的,要是换成十年前, 哪个敢登鼻子上脸……”白翼站在大观演室的窗前, 被赵光韧紧紧箍着手臂, 他朝正前方的舞台望去,眼底略微有些红,回头看向孔老,低吼道, “臭老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们人多势众, 以多欺少, 你看看台上多少人?!”
“哈哈哈,我知道你心疼小修, 没事没事,他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孔老爷子弥勒佛似的坐在沙发上, “都是小修的小辈,有的还得叫他一声师公呢!”孔老爷子见白翼炸毛了,呵呵直乐。当年就是他介绍两个少年相识的, 他们的感情多好,孔老爷子再清楚不过。
老实说,dk当年有多抱团,大约只有破车库的死忠才真正了解。兄弟几个恨不得时刻守在容修身边,他们把队长当成天,当成神,当成大脑,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手足兄弟。他们不问东西,不惧南北,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么,哪怕是下地狱,也会二话不说跟着容修一起去闯!
如果换作十年前,兄弟们还在一起,哪会让队长亲自上阵?想见容修,有什么本事,先从哥几个尸体上踏过去,首先大梁和老虞那关就过不了!兄弟们对容修的感情和态度,和贫穷富贵无关,该怎么讲:容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容哥说想干什么,他们就敢干什么——你杀人,我递刀;你自首,我坐牢。容哥说“月亮是方的”,他们也会去给哥找出四个角儿出来!
一直以来吊儿郎当的京城小伯顿,此时,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早已消失。他紧握双拳,几乎将牙齿咬碎,目光死死地盯着大窗外的舞台,乌泱泱的歌迷,还有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傻逼。他的心,三十年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悔恨,难受,愤怒,像三九天的铅块,凉硬地坠下在心底。
如果当年没有噩耗,风光发展十年,今天哪个敢来欺我dk?
没有如果,好汉不提当年勇。
赵光韧看着白翼的表情,面儿上不显,心里真的是心酸不已,这种惋惜之情不知怎么表达,他抬起手用力握住白翼的手腕,“以后会好的,”他小声安慰道,“白二,你不相信容修了?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还有,他也不是孤立无援,旁边还有多宝和小李,还有便衣……呃,应该在场内。再说了,顾影帝不是也跟着他吗?”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劲臣的背景很大的,不会让容修出事的,老爷子们也都在,没人敢造次。”
“劲臣?背景……大?呵呵,他爹?参谋长?呵呵呵……呵咳咳……”白翼抖了抖嘴角,不由想起老容首长,那才是真“首长”吧?浑身打了个哆嗦,换了个话题,“顾影帝再牛逼,也只有一个人,一拿笔杆子的,还是大荧幕那边的,对咱们摇滚圈子不了解,等会儿闹起来了,舞台上下全变成疯子,别把他吓个好歹,容哥还得照顾他。”
赵光韧打量了下白翼的表情,以为他被参谋长吓到了,默了默:“还有,劲臣了解摇滚的啊,听老苍说,他以前也是dk的粉丝,六个单反镜头那种,给你们拍过不少照片。”
白翼目视前方点了点头,“他啊,我记得他,‘容修我本命’嘛……”白二撇了撇嘴,“不提照片还好点,拍个乐队入场照,拍的全是容修,花容月貌,玉树临风。再往旁边一看,娘的,我和大梁他们,不是缺个胳膊,就是少条腿儿,再不就是少了个后脚跟——十张有八张不是全身照,动不动就来个五官模糊,肢体不全。”
和赵光韧聊了一会,白翼也静下了心,暗暗地握紧拳头。
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水货样子,就算是下去了,和三个老人家优秀的徒子徒孙比,并不一定百分百赢——就算自己是童子功,也肯定退步了,三天不练手懒,三天不念口懒,何况已经荒废了八年半。
老大给自己写的复健练习,必须要猛啃了,一天七小时吧。
偷懒剁手。他想。
白翼死死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一张一张的脸:小兔崽子们,欺我dk队长,老子全记着了,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遇见,全部干掉。
而在场三位老爷子带来的徒弟们则是心里有数,这次的battle,大约就是容修接手落海西的正式峰会了——家有家法,门有门规,在容修回来之前,井子门最牛逼的是岳琥,不论是人气还是水平,都挺受小辈们信服的。
那天在琴行车库孔老爷子一句话,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惊愕的。
“容修既然回我们井子门了,就不能只让他在小苍家窝着,金鳞岂是池中物啊,他适合更大的发展空间。”三个老人家这么说,他们的意见一致:我们的位置交给容修。
眼下,老家伙们一个变卦,打算把井子门给容修。岳琥不服,当然,私底下很多人也不服,那就只能硬碰硬来一场了,水平什么的其实是次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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