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也围了过来,见弹钢琴的过来呛声,显然是准备动手的节奏了。
小伙子们都喝了酒,火气一旦被挑起来,恐怕到时候连拦也拦不住。
-“你他妈的有格调,在live house弹钢琴,怎么不去歌剧院弹三弦儿啊?”
-“弹钢琴的!你什么意思?让咱们爱听听,不听滚?”
-“操性的怎么说话呢,你家还做不做生意了?”
眼看奇幻紫的粉丝们也开始跟着起哄,还有一群好事儿的正往这边挤,赵光韧感觉到一阵焦虑,忙给远处保安打手势,显然是想给闹事儿的叉出去了。
周赞赞仍然不明状况,身处危险而不自知。
——这种状况,就算是保安动手把他们控制住,然后统统送到派出所去,这群小崽子也不占理。
周赞赞正要张口继续开喷,就在这时候,那个一直沉默的高个青年身形一动,突然挡在了自己身前。
霎时间,连周遭气压也变得极低,只见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丹凤眼中似乎带着笑意,但他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霸道的冷劲儿(……),看得让人心里瘆得慌。
“你们,你们想怎么着?”周赞赞往后缩了缩。
他仰脖儿瞅了瞅容修一会,见对方没动作,便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杆,瞪眼道:“好哇,小哥哥,您这是店大欺客呀,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搞事情是吧?我告儿您,我爸,是京城电视台做综艺的,暴风台知道吗,总导演知道吗,赶明儿,我把你们全抖搂出去,擎好儿上电视吧!”
容修皱了眉,上前半步:“周同学……”
“站那!”周赞赞吓得后退一步,“冷静点儿,别过来啊,不然我叫保安了!”
赵光韧:“!!!!!”
哎呦卧槽,我的后脑勺,疼死了。
妈哒,王法呢?到底是谁在闹事啊,要叫保安的是我们吧?果然,青春叛逆期的小崽子,全都是妖魔鬼怪!
6号渡口开了五六年,遇见喝倒彩的还是第一次。
况且,还没正式开场,正在外面排队的客人们不明情况,看见这个乌烟瘴气的不和谐环境还能往里进吗,这不是硬生生地往外撵人?
赵-夜场小飞龙-光韧:“……”
暴风台综艺节目总导演之子?…
来砸场子?
妈的。
生意本来就半死不活的。
……天要亡我啊!
赵光韧气得心突突直跳,抬手摸了摸脑袋顶。
这位叱咤风云的夜店经理人现在特别想找块儿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已经头秃了。
京城老房改造,还有别具一格的精致院落,加上高级黑、蓝、红的色彩格调,古典与现代相结合的装潢风格,回住处的一路上,在庭院里散散步,容修感觉很安逸。
时隔近九年,回来的这天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
赵光韧回家之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地呼呼大睡,虽说他这晚同往常一样在店里一直操心抓头,时时刻刻都在怀疑与自我怀疑中度过,始终认为自己肯定会中年秃顶,但是他确实没有再失眠,这是赵光韧两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宿。
苍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他发现自己紧握着手机,点亮屏幕之后入眼就是拨号页面,上面显示着容修的号码。
昨晚暖场退下来之后,两人回到员工休息室,苍木给容修订的披萨很快就到了。把食物递过去时,苍木忐忑地问容修,能不能给他一个联系方式。容修想也没想,随手就把手机递了过来,说:“自己拨。”
爱豆的手机号码:get√
爱豆的私人微信:get√
凌晨回家之后,洗洗就上了床,辗转反侧直到两点多,既兴奋又担忧,怎么也睡不着,他担心容修一人住在外头不习惯,也不知有没有不方便之处。
再贵的宾馆,也比不上自己家。
为什么不回家?
难道真像后援会谣传的那样,容修因为搞摇滚而辍学,然后和家里父母闹掰了?不是亲生父母吗,怎么可能不管儿子呢?
苍木酝酿了一会,坐起身倚在床头,打开微信看业务,这才发现6号渡口的员工群里炸开了锅,满屏幕都是容修的话题,所有人都表示已经保存了容哥的联系方式。
苍木:“???”
老赵说要把容修登上花名册,他竟然说到做到,而且大剌剌地把自家爱豆的手机号公之于众了?
苍木计算了下时间,从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小时,应该足够睡眠了,这会儿容修应该醒了吧?
要不要联系他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日常需要的?
这么想着,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伸着懒腰往浴室走。
经过小泰迪bob的小窝,随手按了一下自动喂食器,狗粮哗啦啦落进狗盆里,bob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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