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情感与思想。
尽管不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他内心深处隐晦的角落里,委实确诊了自己的性缺陷。而在缺陷之上建立起的情感关系,自然也是一段不好的、危险的、会给人造成伤害的,乃至于变态的恋爱。
曾经伤害过一个人,改变过一个人的命运,那人十年游走边缘,这是容修一生也不会忘记的瑕玷。
自责,自省,自罪。
所以他克制。
近乎所有精力都用来“克制”,不敢触碰,亦不舍放手,轻不得,重不得,一步一步地探索;犹如在泥沼中寻路,深一脚,浅一脚,只望身后那人平安顺遂,跟着自己,别委屈着。
但是,他发现,越是小心试探着,克制着分寸与尺度,两人发展越是失去他的掌控,他甚至错觉地看见了未来整个关系大厦的倾塌。
圈内人都知道,在这场关系中,并不是两人有感情就能永结同好,先选择离开的往往是臣服一方,受伤的永远是支配的那个,而且结局大多很惨。
容修垂着眸子,优雅而又专注地唱歌,盯着屏幕良久。
他唱到了属七和弦的部分,这是必须要解决的一句。
“也许我会独自回家,自你走后,我哭泣便从未停止,从未停止……”
目光涣散地,他看着手机屏幕,三十秒,一分钟,直到手机自动息屏。
容修转身走出浴室,半空中举着双手,像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不用手指触碰任何东西,等它们自然风干。
关了套房所有的灯,遮光窗帘拢得严严实实。
总统套一片幽暗,只留有玄关处一星门廊灯。
脚步轻,且缓,经过空阔的客厅,容修身披浴袍,衣襟半敞,露出饱满的胸肌。
容修来到玄关,站在家门前,微醺暖光里,依稀只看清眉目。他背靠玄关墙壁,头微仰,望着前方黑暗虚无。这夜如此深。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门锁发出一声响动。
大约凌晨两点半,顾劲臣在房门口站定,缓缓地推开总统套房门。
走廊灼眼的白光从身后涌入,眼睛不适应屋内黑暗。劲臣进到房内,皮鞋轻轻踩在柔软地毯,没发出任何声响。
劲臣转过身,轻轻关上门,门锁咔哒声无比清晰。深夜静谧,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深深舒了口气,转身要往屋内走。
紧接着,就被玄关处的一抹黑影惊到!
幽暗的一星暖黄灯光下,劲臣僵在原地,一眼就认出那挺拔身形,下一秒就被迎面而来的身影罩住。
腰被手臂勒住,身体站不稳,被那力道往前带去。
容修的浴袍半敞,露出半片胸肌。劲臣撞在他胸膛,吓得瑟缩,耳边呼吸低沉而又潮湿。
来不及思考太多,劲臣大脑一片茫然,却闻到熟悉的男香。他惊慌地想看清楚容修,迎着那双微眯着的眼睛,看到冰冷的暗芒在其间闪烁。
黑暗中,两人僵持两秒。他察觉出哪不对,他想做点什么,或说些什么,但他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缚住,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劲臣心跳开始加快,身体在微微地颤。他的西装衬衫领口敞开,琐骨精致,耳垂泛着红。他仰着头,却不敢正视他,眼光里有无助和恐惧,他知道,先生在生气。
容修微垂着眼睑,隔着金丝眼镜,那道目光似带笑意,让劲臣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镜片后的眸子里还有一丝柔软。
容修轻揽他腰,缓缓倾身,唇贴在他耳垂,“跪下。”
那轻磁的嗓音有着如刀锋的质感,染了几分隐怒。
劲臣身体紧绷,耳朵轰鸣,眼神颤抖着,惶恐,无措,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先生第一次主动对他做出明确命令。
玄关幽暗的灯光里,几乎下意识地,劲臣做出了反应。
先是左腿,然后右腿,膝分开,脚贴拢。
那姿势标准而又漂亮,一身体面西装的男人雌伏眼前,视觉冲击令容修别开视线。
而适应光线的劲臣很快就注意到,容修的双手未露在外,修长的手指戴着一双白手套,雪白,白得刺眼。
触碰不到爱人的温度,劲臣思绪一团乱麻。在先生的盛怒之下,任何台词功底都不管用,他失去了思考与辩解的能力。
惶恐感令他差点窒息,容修抬手掐住他下巴,“我要使用你。”
“是。”隔着手套绵柔质感,劲臣感觉到他指尖冰凉。他不敢抬头,看不见容修的表情,只能用心感知着他的情绪。
容修温柔地引导他:“过来。”
劲臣跪于原地,指尖颤抖地解他浴袍带子,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贴近过去。
只觉得头晕眼花,喉咙深处滚烫,劲臣每个呼吸都艰难,眼角甚至被逼出了几滴泪。
舌尖是麻热的,心尖颤栗,欲海如潮。
不知过了多久,容修低低地喘声加重,肾上腺素升至极限,所有沉积的情绪喷薄而出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http://www.31xiaoshuo.com/152/152785/6629861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