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容修说。
说着,他又具体打听了一下谢亮的工作地点,谢杰用微信转给他一个地址。
“他不是组了个乐队吗,就在那一片跑场子,”谢杰送容修走出派出所大门,一脸委屈地瞟了容修一眼,“以前我说他‘摇滚青年不学好’,他还只会低头不吭声,没有反驳的借口。现在可倒好,我一说他‘不学好’,他就把你供出来,举例子、打比方、一套一套的——你还真是摇滚青年的好榜样啊……”
容修:“……”
当天晚上,夜幕降临,工体酒吧街。
白翼把车停在地下车场,兄弟四人下了车,直奔和容修的乐队地点走去。
容修戴着口罩,坐在一间星星咖啡厅的窗边,透过玻璃窗,看见兄弟们到了,他将桌上冰咖啡一饮而尽,走出了咖啡厅。
“你不是说,顺道带你的老鬼大哥出来玩玩么?”容修问。
容修还记得老鬼。
不可能不记得,白翼出狱之后,总是在他耳边说,在监狱里多亏了老鬼大哥照顾——
老鬼是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混社会的,帮朋友打架进去的,判了十三年。本来当时没他什么事,结果“朋友”把他给底儿了,直接端了他的老巢。
如果在监狱里没有老鬼,白翼肯定会被欺负惨了吧——
当初出来时,白翼承诺过,一定会去给大哥接风,出来靠朋友,老鬼大哥虽然坐过牢,但却是白翼铁窗里的好大哥。
“鬼哥还没打电话呢,应该就在这附近。”白翼说。
这是dk兄弟们第一次出现在工体酒吧街,五个男人在大街上横晃,直奔谢亮跑场子的酒吧走去。
来到酒吧大门口。
“嚯!这个酒吧牛逼啊,咱们不过来,都对不起这个名号!”白二感叹道。
兄弟们站在酒吧门口,仰头望向头顶的霓虹招牌——
超一线酒吧。
此时,超一线音乐酒吧里,一片喧闹。
谢亮的乐队在小舞台上唱了一首歌之后,就开始有客人在敲桌子。
最前排的那桌客人笑道:“下去吧,鼓手哪找的啊,玩拨浪鼓呢?”
“让大于上来,菜鸟下去!”
“拨浪鼓可还行?”
“哈哈哈玩拨浪鼓的!别闹了!让大于乐队上来!”
“大于!大于!大于!”
谢亮和台上兄弟们对视一眼,捏紧了拳头,回头看向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鼓手兄弟。
事实上,这名鼓手确实是新人,但他也是出师的职业鼓手——刚才那首歌,节奏一点没糊,不至于被损成这样。
第一排卡座里的那群痞子,之前谢亮在街边大排档看见过。当时,这伙人和大于乐队坐在一起撸串,显然就是朋友。
附带一提,大于乐队是超一线酒吧的驻唱,但因为在酒吧时间久了,老板就想换换口味,换换新血液。于是,就在网上发布了招演出乐队的消息。怎料,谢亮带着乐队来跑场子,一直被大于乐队排挤。
大于乐队四个男人从后台出来,摇晃着来到小舞台边。
打头的乐队老大名叫“大于”,他掐着腰,脸上带笑,瞅了吉他手谢亮一会,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
“你不是跟老板说,认识dk吗?”大于懒洋洋说,“怎么这个水平啊?”
谢亮眼睛通红:“于哥……”
“哎哎,别叫哥,受不起,。”大于乐队鼓手笑道,“拨浪鼓那个,以后你用自己的鼓,酒吧里的架子鼓,不是给你这么玩的。”
“别说了,不然,大家还以为咱们排挤后辈,”大于唇角挂着一抹冷笑,对谢亮扬了扬下巴,“玩完了吧?兄弟,玩完了就下来吧。”
众所周知的,工体这边,更时尚,年轻顾客很多——常客们喜欢新鲜,喜新厌旧。所以,每家夜店的老板,都会隔一段时间就换新人,请新歌手,图个新鲜,喜欢引进新鲜血液。
所以才会出现“后来居上”、“老人儿被抢饭碗”的情况。
谢亮乐队的到来,让大于乐队面临着丢饭碗的危机,当然要保住地位。
说不上谁对谁错。
酒吧老板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不讲这个情谊。酒吧要赚钱,要养员工。
一山不容二虎,驻唱只能有一支乐队,早晚有一个要退出,大于乐队和谢亮乐队又有什么错?
年近三十的乐队男人们,气势汹汹,舞台上的谢亮才十八岁,倒是有一种逼宫的架势。
此时,火-药味十足,坐在吧台里的老板娘也不敢吱声——
不是因为她一介女流所以她懦弱,而是她管不了这些。
该怎么说呢,这和桑拿洗浴中心差不多,按摩服务都是承包出去的。而音乐酒吧里的舞台演出这一块,也是驻唱乐队的,就算收了花篮,酒吧也只拿少部分的抽成。
于是,老板娘只好低头发微信,联络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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