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劲臣的行李并不多,搬走之后并没有大变化, 但就是觉得整栋别墅都空了。
那天大清早, 劲臣睡醒之后,也醒了酒, 发现自己躺在龙庭大床上, 衣服扒得精光, 隐约想起昨晚干了些什么。
他酒量其实不小,但精神欠佳, 就醉上了头, 也出了丑, 又哭又吐的, 闹也闹了,还脱光求操来着。
实在没脸,坐起身时, 上手捂住了额头。
收拾行李时, 没有和容修打招呼, 也没有找搬运工人, 他一箱一箱亲手把东西搬到房门口,然后联系曲龙, 开保姆车来接。
行李搬上车之后, 他去楼上琴房,想和容修道个别。
敲了两声门,对方并没有应声,实在舍不下脸, 就隔着房门说了一声:“容哥,我走了。”
容修醒来时快中午,出了琴室回主卧,发现那人不在床上。
“顾劲臣。”
没有听见回应。
转身去浴室洗澡,走到洗手台时,发现牙刷少了一个,须后水少一瓶。
这是最初的细节,毛巾一扔,出了主卧,看了一眼书房和露台,然后去楼下,劲臣不在一二楼,容修又回到三楼,直奔衣帽间,那人衣服已然不在。
和九年前一样,人就这么走了。
说不上谁对谁错,已经不在一起了,以前他说过,不奢求,不强留。
乐队兄弟们在地下室排练,谁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昨儿夜里,容修把人抱回来,动静可真不小,大家都听到上楼梯时还哼唧的声音,于是二号群顿时表情包炸天,各种无节操,各种斜眼笑。
威猛啊,禽兽啊,这是在车里就开干,下了车还没停,抱上楼继续?
直到中午,在二楼吃外卖时,容修一人下楼。
白翼仰脖,往楼梯上瞅,坏笑着问:“昨个生日快乐不?”
容修脸上没表情:“快乐。”
白翼朝楼上使眼色:“下不了床了?”
容修嗓音淡淡:“利索得很,还能搬东西,所以他搬走了,不会回来了。”
“……?!”
兄弟们受到刺激,半天没有回过神。
“没和好?”沈起幻问。
“没有。”容修说。
白翼坐到容修身边,小心试探:“一家人闹闹别扭,两天半就过去了,啥叫不回来了?媳妇回娘家是常有的事,大不了接回来就是了,没有两个包包解决不了的问题。”
容修闷头吃饭,过了好一会,才轻声:“算了,就这样吧。”
“什么算了就这样吧?”白翼腾地站了起来,“你是随随便便就‘算了’那种人吗?连网上都知道‘别惹容修’,你不是那种‘敌人买跑车,你就买大黄蜂;对家开专场,你就开巡演;死对头入股live house,你就买下那块地’的牛逼男人嘛?怎么说算了就算了?你俩到底什么愁什么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爱就在一起啊!”
“你是不是最近没挨打,觉得世界变美好了?”容修沉下脸,仰头盯着白翼,“你喊什么?你知道什么?教训我?指责我?嗯?你蹦跶什么?”
白翼噎住:“我……受到打击了,一万点伤害。”
“你先别受伤,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沈起幻拉着白翼,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实在没忍住,就问容修,“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大家同在屋檐下,家里少个人,我觉得我们有知情权。”
容修垂眸敛了目光,他沉思了良久。
不知怎的,他很不想让人知道,少年时的劲臣曾和人419,被人干了一整夜这种事,即使那人是自己也不行。
“是性格的问题,感情也出了点问题,”容修这么说,过了片刻,又道,“家里也不好解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两个人目标不一致,不坚定,没信心,早晚会散的——就像组band,我跟你们谈理想,你们只想捞快钱,乐队会长久么?”
兄弟们瞠目结舌:“……”
大约消化了五六分钟,白翼才小心翼翼地问:“家里知道了?”
“我妈知道了,暂时没有办法,不太乐观。”容修转向沈起幻和两只崽,和他们说了说自己家的基本情况。
没说太详细,直到这时,兄弟们才知道原来老大家里也挺红的。
“具体情况让老白说给你们听吧,知道太多也不好,”容修说,“行了,排练去吧。”
“还排什么练啊?”白翼说,“我觉得,你现在正是需要向我们这些兄弟倾诉的时候。”
“不需要,兄弟不是这么利用的,兄弟是用来陪伴的,”容修说着起身,抬步上楼,“并且,让我时刻觉得,你们和我是一伙的。我对,你们和我是一伙,我错,你们也要和我一伙。”
走到台阶一半,他驻足,回头看向他们:
“热血上头不难,一时冲动不难,敢爱敢恨也不难,难的是平平淡淡,长久的陪伴,只要在我身边一天,就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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