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之一看这场面,马上就要在大厅里动手,便赶紧站起身对二人说:“屋里是礼仪之所,门外可以较量。”
三人各自有请对方,几步便来到厅外的空地上,一边立着兵器架子,毛文龙抄起一根长枪说“闲侄,你毛叔叔从来就没有个顺手的兵器,我想了想和使大刀的打,我使长枪还是很有心得的呀。你选什么?”
梁景武说“毛叔叔稍后,您觉得侄儿是用劈风斩还是用大刀呢?”
毛文龙说:“我倒给忘了,你是继承你爷爷的刀法了。那这样吧,你的劈风斩暂且留下,将来对付北寇,将来我有的是检验你的机会。”
梁庆之在一旁得意的说:“我孙儿的大刀有一百斤,你能抵挡得住吗?”
毛文龙平复了一下心绪说:“笑话!我毛文龙什么没见识过,放马过来吧!”
梁景武自信的点点头说:“毛叔叔,我就用自己的练功大刀会会您,您可得手下留情啊!”说罢横刀站好,向一侧一步一步缓慢移动,趋步向前。毛文龙点点头,也横过长枪向相反的一侧横移,同时趋向前方。
一阵北风突然猛的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两人依旧对峙靠拢不为所动。倒是在一旁观看的梁庆之虽然披着斗篷,却还是一阵急剧的哆嗦,他下意识的感觉这不仅是寒气,更有杀气。
梁景武先发制人,他斜着就是一刀劈向毛文龙,毛文龙不愧是辽东名将,高中武举之人,他见这口大刀果然如梁老将军所说那样便不敢用长枪招架,而是迅速一闪,躲开这一刀,然后挺枪直刺梁景武。梁景武用刀隔开,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了三十多个回合。
毛文龙心中暗想道,这孩子果然了得,看这大刀一丈二尺长短,钢刀头钢刀柄看起来足有一百多斤,比梁庆之的大刀还大出一圈。这孩子居然能把这把刀的威力发回的淋漓尽致。他把大刀甩开,充分发挥大刀势大力沉的有点,借大刀之势配合自己发力,做到刀人合一的境界。实在难能可贵。
但是这毛文龙毕竟是经验丰富,自己的长枪虽然不及大刀沉重,但是却也依然让梁景武感到难缠。梁景武也在打斗中不断观察毛文龙的招式,心想这位毛叔叔的枪法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是却极为实用,没有一招华而不实的动作,可以说见招拆招,而且狠辣异常,所以一开始自己非但占不到便宜,而且处处被动,还好自己调整的快,否则十回合以内必败无疑。想到这梁景武格外小心毛文龙的长枪。二人酣战良久未分出胜负,但是毕竟是拳怕少壮。毛文龙在二人打斗到五十个回合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一个不留神,被梁景武一刀砍断了长枪的枪头。
毛文龙毕竟是毛文龙。
只见他手腕一抖,使出了棍棒的招式,这一变招让梁景武措手不及,他抖手一棍,打在梁景武的右手腕上,梁景武哎呀一声,右手松开大刀,毛文龙接着一脚踢到梁景武的左手腕。梁景武左手一撤,大刀离手。毛文龙这条腿在下落的时候,顺势优势一脚直接把大刀踩在地上,半截枪杆直指梁景武的哽嗓咽喉,距离一寸有余。他停顿了一下抽身,倒退三步喊停。
“贤侄,咱们今天比到这吧。”
梁庆之猛然站起来,一瞬间他恍然大悟。他在一旁拍手叫好说:“毛将军勇武不减当年,电光石火间完成这一招反败为胜,不简单啊!”然后转过脸对梁景武说:“孩子,你的刀法其实已经不在我之下,可是你不但打不赢我,更打不赢任何一个有战场经验的人,因为你缺乏实战经验,这是你怎么练习都学不来的。如果你有同样的经验,我打不过你,而且最多坚持二十个回合,但是你的问题就出在临场应变上,你对实战的领悟决定了你日后的高度,也许经此一战你脱胎换骨,也许你一辈子也走不出一个怪圈,你的武功就会越来越弱。”
毛文龙将半截枪杆扔在一边双手抱拳回应说“梁老将军,你言之有理,不过过奖了,令孙的武功不在我毛某之下,只是两人交战,斗到深处,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令孙还年轻,但是武功根基已经非常扎实,若是假以时增加临战经验,前途不可限量。”
梁景武认真聆听教诲,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毛叔叔,我确实看不出你的枪法出自哪一门派,但是无论是枪还是棒,您的见招拆招,确实值得晚辈学习。”
梁庆之说:“好了,孙儿。毛文龙根本就没有门派,你们临阵交手,你必须忘掉所有招式,能发挥出什么就发挥什么,这就是你毛叔叔立于不把之地的根本。”
说完他对毛文龙说:“咱们就回大厅里详谈吧。”
毛文龙赶紧问道:“将军,你到底去不去辽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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