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寿宴你准备送什么礼物?”蕴常在吃了甜食,问了问正在发呆的白亦宁。
“啊?礼物?”白亦宁就是为了这个苦恼的,那个太后根本就是跟白丞相不对头,这次寿宴又不知道搞什么小动作,自己宁愿不去呢。
“嗯……还没想好呢,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她随便敷衍过去,蕴常在歪了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我自己没什么主意,不过我爹就帮我准备好了。”
蕴常在的爹是吏部尚书,从一品官员,作为朝中的重臣,他当然早早地准备好寿宴的礼物。
这寿宴的礼物必须得谨慎小心些才行,莫让人大做文章,她思考了片刻,终于决定了寿宴的礼物。
寿宴上,各个嫔妃都穿得极其隆重,争奇斗艳。只有白亦宁和白亦兰穿得极其简单大方。
白亦宁身穿浅青色的罗裙,裙边镶银丝边际。一条芙色的腰带萦绕腰边,在风中的吹动下,微微摇曳,衬得落落出尘,大方淡雅。
她不得不这么穿,太后已经整天在想着如何对付白家,若果再穿得花枝招展,必定会被人大做文章。因此她选择了低调的用色和着装,希望能在百花中尽量的隐藏自己。
她微微抬头看了看坐在宝座上的怀时华,他依旧样貌出众,嫔妃们都假装不经意地看他。样貌真的是祸国殃民,她收回眼神,发现了白亦宁头上的朱玉兰花钗。
白亦兰虽然穿得很素雅,但她的素雅是有心机的,并不像白亦宁那样单调。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好看。蒲扇一样的睫毛闪闪,小巧微翘的鼻子,青葱的手指。虽说身穿一袭淡白色梅花烟水长裙,但裙身绣着万千金银色蝴蝶,在灯火的照亮下,隐隐发光,彷如天仙下凡,动人美态。
怀时华一边附和着太后的耳语,一边朝着白亦宁的方向看去。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嫔妃们打着暗语,虚伪的祝词,她只好低头吃着东西,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白亦兰缓缓起身,在大家惊羡的眼神下,她自信地向太后福了福礼。
白亦兰诗词学得不错,白丞相苦心经营,花了重金给她找来名师教导,一心就是为了推她上后位。她也算正气,诗书琴画,样样精通。
太后听了,不得不佩服,笑着说:“好好好,人如其名,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突然话锋一转,“每年生日来来去去都是说松柏啊,日月啊,哀家也有些闷了。”
下一个要祝寿的就是白亦宁了,太后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必定是不能再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样烂大街的祝寿词。
嫔妃们悠然地坐在位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太后是个精明之人,她看到白家这两个女儿,一个掌上明珠,一个不过尔尔。白亦宁很明显就是白家硬塞进来,想要保全白亦兰的“替死鬼”。她如果要想出气但又不得罪白丞相,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气撒在白亦宁身上。只要不伤到他的宝贝女儿,其它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怀时华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一贯玩世不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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