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从被子里翻了起来,苗齐颜抹了把脸。
从废楼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搞得其他室友都很担心他。
坐在床上苗齐颜是越想越气,烦躁的把头发给挠乱。
“他这是怎么了?”
拿着牙刷刘宇问着于明智,但是于明智也不知道啊,所以他只能摊手。
废楼的事烦人,梦里的捉迷藏也烦人。他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了,明明睡着了但是起来后却十分的疲惫。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在梦里的那栋楼房中他已经和其他两人都遇上了,甚至还在梦里见到了一些奇怪的影子。
幽魂一样的走在上课的路上,苗齐颜想着昨晚梦里和他擦肩而已的黑影。
说起来有些荒缪,他觉得那些影子有些像是绑架他的人。
在苗齐颜回想着那一刹那的熟悉感到底是不是那些人时候,家里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家里的老人去世了。
睁开眼睛脚下还是那个螺旋状的楼梯,耳边是小孩子开心的笑容,从下方来了一个人。
是林艺玲。
她从黑暗里走来,苗齐颜的梦境是无限向下的楼梯,而林艺玲的梦境与他相反是无限向上的。
“这个时间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话还没说上一句苗齐颜就醒了。
“小朋友你的东西往里收收,阿姨得过去。”
拿着一大包的东西的大婶用脚踢着苗齐颜旁边的人放在过道上的行李,也不知道那人放着的是什么东西,大婶一踢就咣咣的响。
苗齐颜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
“对不起了,我马上让您。”
这两人的口音都是东北的口音,东西挪开后大婶拿着东西下了车。隔壁的人还隔着窗户跟大婶打招呼。
除此之外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了别的波折。
苗齐颜闭着眼睛也没再睡着了,到了老家的院子门口门上已经挂上了白幡,在空中随风飘扬。
拎着行李苗齐颜在外面看着这白幡发呆。
去世的是他的奶奶。
年幼时候家里的父母要工作,苗齐颜记得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被送到奶奶家。奶奶对他很好,那个时候很好但是在人来人往的灵堂上,看着熊熊燃烧的纸钱苗齐颜感觉到了一点违和感。
记忆中的奶奶人缘很好,总是有人来找她。
哭着来,笑着回去。
但是有些也是哭着回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人不再来了,唯一不变的是香案前燃烧的香烛。
在一片火光中妈妈提着一个笼子递到了苗齐颜的面前说。
“这是你奶奶指名留给你的。”
笼子里的是一只白色的安格鲁貂,白白的爪子红色的眼睛。
苗齐颜对宠物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就相信了家里人的话。
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是正常的。
可是到了晚上,守夜的时候苗齐颜坐在灵堂凳子上守着火盆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多日的睡眠不足苗齐颜以为他这是产生了幻觉。
旁边的叔叔伯伯和自家母亲打起了麻将,热闹的很。
pingpong的响的麻将撞击声就像是催眠符一样,听着听着苗齐颜就睡着了。、
还是那个楼梯,只是这次楼梯上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是不像林义勇的声音。
在惨叫声之后是小孩愉快的笑呵呵的声音,一颗黑色的物体从上面坠落下来。
他看见,那是一颗人头。
恐惧保留在了他的面容上,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浓厚的黑眼圈。
好像……他知道了被追上后的结果了。
抓着栏杆上的手抖了起来,恐惧在苗齐颜的身体中蔓延。
跑,一定要跑!
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但是苗齐颜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
一旦停下来,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苗齐颜是被惊醒的。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他的怀中窝着那只白毛的安格鲁貂,外间大伯他们的麻将声依旧响着,还是那么热闹。
就在目光移回来的一瞬间他和怀中的红眼睛对上了。
吓了他一跳。
但是他得想个办法了,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捉住他也会因为睡眠不足猝死的。
捏着鼻梁苗齐颜满脸的疲惫。
就是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有人在叫他,发声源就在他的怀里。
“小子。”
揉着太阳穴。
“这一定是我太疲惫了。”
苗齐颜一度怀疑这是他产生的幻觉。但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物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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