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加重了病情,知道自己已经不成了,只得把儿子赵庸叫到身边,交待后事,又把“金蓝宝石”这个秘密告诉了他,让他有机会回到内地去碰碰运气,找找看。交待完后事就双脚一蹬径去天堂享福了。
父亲死后,林庸一个孤儿在香港无法生存,恰遇港府正清理非法移民,一问之下,原来林庸在大陆上还有亲人,于是被遣返内地,去投奔他的母亲。母亲虽然还健在,但大陆上一场场的政治运动,象她这样一个地主婆、反革命家属没一天能安生过。
回到淮岭,林庸还只是半大的孩子,母亲早被赶出了庄园,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杂院里,靠给街道打扫卫生挣点微薄的薪金维持生计。添了林庸一个人后,生活变得更艰难了。林庸开始时帮母亲打扫卫生,年龄稍大一点,就打点零工,补贴家用。
生活就象一首歌,主旋律时常在变。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悲怆哀伤;有小桥流水的细唱,更多的是花落无声的惆怅。
在大杂院里,同住着四户人家,都是当时被被扫地出门的社会渣滓。不是地主就是反革命,同属于被监督、改造的的人员,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贴近林庸家的是赵家,一个孤老头子带着个小女儿。这孤老头是反革命分子,曾经当过国民党军统局的特务,其实也只是个被军统特务物色为线人的外围人员,并没有实际参与特务活动。但在那个年代,人们在特务档案中发现有他的名字,也就与真正的特务一视同仁了。
赵家的女儿叫赵芳琳,年龄与林庸相仿,同为“黑五类分子”的子女,在社会上很受岐视,与林庸倒也同病相怜,自林庸来后,二人就在一起,受到欺负时相互安慰,虽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也可算是情同兄妹。
艰难困苦有时让人消沉,有时也会让人奋起。不经意间,二人都成长成人了。林庸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书读得少,但一份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年轻人中少有的;赵芳琳则出落得亭亭玉立,犹如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常引得不怀好意的社会闲杂人员的注意。
赵芳琳也在打短工,那日晚上加班回家晚了,昏暗的路灯下她匆忙赶路,一身旧布衫紧紧裹着丰满的身体,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早就盯着她的二个小混混见她一个人走夜路,以为好机会来了,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准备到僻静的地方动手。哪知才拐进小巷,林庸早就迎了出来,二个小混混眼看着他们二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巷,有说有笑的回家,一口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了,有点不死心,依然跟着。
其实林庸也不知道赵芳琳加班的,只是赵芳琳的父亲有点急,觉得她下了班还不回来,怕出事,但他的身体不好,才委托林庸过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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