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地质大学研究宝石专业的研究生,对宝石有着天生的厚爱和敏感,这固然是因为生长在宝石收藏、研究世家的长期熏陶的结果,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和爱好。”
“父亲虽然对‘金蓝宝石’也知之不多,但他说的话让我知道了这‘金蓝宝石’的价值,当然更明白找到它的产地的意义。尤其是父亲的说法让我感到这世界或许真的有‘金蓝宝石’的存在。但这种传说究竟有多大的可靠性呢?有没有值得关注、研究和探求的价值呢?我也把握不准。”
“为了寻找相关证据,以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介入其中,我决定先到图书馆中查阅有关资料。虽说时间有点紧,但在从明朝的典籍中,我找到了些许线索。在《明史辑要》中,有疑似金蓝宝石的记载;而在《三宝逸传》中,也提到了有能闪着金光的蓝宝石;而那份保存在内务府的档案中,居然有当年郑和第三次下南洋归来,自己采购和番国进贡给皇上的物资清单。清单上所列的物品中,除了金银、沉香之类外,诸多物品中有各类宝石,其中记载了各类宝石中有蓝宝石五颗、红宝石十二颗,其它杂色宝石三十多颗。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在郑和的南洋采购、番国进贡的物品单子与最终献给皇上的物品单子,二张单子之间有着数量上的不等,尤其是宝石一项,后一张单子上的数量明显要比前一张单子上的要多。蹊巧的是,红宝石数量没错,但蓝宝石多了一颗!杂色宝石也多了二颗!虽然无法确定这四十多颗宝石中是否有‘金蓝宝石’在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不排除有‘金蓝宝石’在内,也许是当时人们的价值观和审美观的局限,未能将价值连城的‘金蓝宝石’单独列出而将其混在蓝宝石和杂色宝石中。尤其是蓝宝石多了一颗,极为令人疑惑。我分析,二张单子上宝石数量的差异,有二种可能:一是当初采购时记载不正确,有遗漏;但这似乎不太可能,珠宝不比其它物品,量少价高,不可能发生漏登记的问题;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多出来的宝石并不是南洋得到的,而是郑和回国后,从南方返回京城的途中地方官员上贡的。那这些地方官的宝石从何而来的呢?无非是二个途径:一为国外采购的,一为本地出产的。如是采购的,都只是为了什么皇帝寿辰等应景的,怕不需要急巴巴的托郑和进贡吧?如是本地出产的,那也说不通呀,历朝历代南疆从无宝石的出产纪录。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是否意味着南疆有新发现的宝矿?但也不对啊,无论官方民间怎么都无此记载呢?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南疆确无探明的宝石矿。那这只有一种可能,南疆确有宝石但量极少,所以地方官得此宝物迫不及待地要献给皇上!这宝物是什么宝石?肯定非同一般。我以为极可能就是‘金蓝宝石’。也就是说,‘金蓝宝石’是极有可能出产于中国!”
“当然,你们也注意到了,得出这一结论是非常牵强的,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但联想到广告所言,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确有‘金蓝宝石’。于是我根据广告上提供的电话号码,与金吾铭取得了联系,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地点。当时我正在做硕士毕业论文选题,就初步决定将此作为研究项目。既作为科研项目,又可趁此机会作一次探险活动,此充实自己的经历。”
“第二天,在东湖茶室我与金吾铭见了面。唔,这就是金吾铭。”韩磊拿一张照片,指其中的一个人说。
罗刚接过照片,这是一张在野外拍摄的照片,背景是大山,近景是一条河流。见那金吾铭,是三、四十岁一副很精明的样子,比边上几人要高一点,好象有一米八出头的个子,身体很健壮。边上还有三男一女,除了韩磊,还有几人是不认识的,罗刚于是就问:“其他几人是谁呀?”
韩磊说:“别急,后面我会说到他们的。先从这金吾铭说起吧,他很善谈,一口流利的京城话。当知道我是地质专业的学生,他显得很感兴趣,问了许多玉石珠宝和地理方面的内容。我给他介绍了自己学习的专业和一般地质知识。问了他这次探险活动的大致设想和参加人员。据他说,参加的人已有三、四个人,他热情邀请我参加,因为我的专业知识是他们活动最缺乏的。”
“我答应可以考虑。但我最关心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有‘金蓝宝石’这回事的。他说,是听他爷爷口中传下来的。当年他爷爷在香港观摩过一个‘佳士得拍卖会’,在会上看到的‘金蓝宝石’与他早年在腾格县见到的一个小孩所拥有的一块小石头,在质地、外观、色彩上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所见的比拍卖会上展示的还要大些。”
罗刚知道香港是有这么一家叫“佳士得拍卖公司”的,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专门拍卖来历不明的稀罕之物,有八国联军抢劫圆明园时掠夺的奇珍异宝,还有很多近代从内地盗运出去的珍贵文物,其中不乏国宝、精品。
这就是所谓的“西文文明”,它只认宝物现在的持有人,而不管该宝物的来历,这就是所谓的为客户“保密”原则,正是在这种貌视很公正的表象下,欠发达国家的国宝被大量的遭劫持,被抢夺、走私到“文明国家”,然后又以这种拍卖的形式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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