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咣镗咣镗的车轮声,又是乌烟瘴气的硬座车箱,高凌风一家挤在一张长椅上,轮流打嗑睡,熬过这漫漫的白天和黑夜。小孩早已失去了刚上火车的那个新鲜劲,车窗外转瞬即逝的田野、山岭、村庄、城镇已勾不起他的兴趣。高凌风也是同样,枯燥乏味的旅途在期盼中不急不慢地奔向终点。
到了京城,安顿好妻儿,高凌风就给罗刚挂了个电话。罗刚接到电话,开了辆警车来到高凌风下榻的公安招待所。
还未进门,罗刚特有的那股豪爽劲就传了进来:“大哥,嫂子,你们好,路上辛苦了。”
高凌风忙迎上前:“兄弟好,几年不见,你又胖了点。”说着,高凌风向罗刚介绍了自己的妻儿:“这是你嫂子,这时你侄子。快叫叔叔好。”
高凌风的儿子很乖巧的上前叫了声叔叔,罗刚很高兴一把把他抱起高高地举过头顶,“好聪明的孩子,又那么帅,我们公安可谓后继有人了。”一阵乱哄哄后,大家落了座,首先商量的是如何安排游玩。这是高凌风来京城的主要任务。按罗刚的意思,明天先由高凌风带全家在城内逛一圈,乘后天是星期天的日子,罗刚全家陪高凌风一家到郊外去爬长城。一听要爬长城,小家伙可来劲了,高凌风也很兴奋,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们就这样定了。当晚,罗刚也带了老婆孩子设宴相请,为高凌风一家接风洗尘。
第二天,高凌风陪着妻儿游览了紫禁城。
到了第三天,罗刚早早地开了车过来接,一起去了长城。到天擦黑的时候才尽兴而回。
直到第四天,高凌风才脱开身,让老婆带孩子自己去城内的三海二坛去玩。自己则来到罗刚的办公室,将复制的一份录像给了罗刚,同时将自己的疑问也提了出来供罗刚参考。高凌风觉得,自己从看到那录像起,就怀疑与他们前几年查的韩磊失踪案有一定的关联,但依然是老问题,仅仅是猜想,没有证据。
高凌风本想通过这次考察,能对韩磊一案有个突破,能了解一些有关韩磊在腾格原始森林和火山群活动的珠丝马迹,谁知一个谜团未解,却又有新的疑竇出现,扑朔迷离,让人如坠九里云雾之中。
高凌风很可惜这次没能下到火山里探查,本次机会一失,怕今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和条件了。
高凌风陪着罗刚在办公室里看出了半天录像,二人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弄得满间都是烟雾。好在现在条件好了,罗刚是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同事和下属见罗刚从一上班就取了个放像机关上门,和高凌风二人关在里边,就知道他在又在琢磨什么案情,都很识相地不敢去打扰。
再说高凌风的妻子带着儿子上公园游玩,转了几家公园后来到了儿童乐园。小孩子一见那么多前所未见的大型玩具,高兴得不亦乐乎。什么时候滑滑梯、过山车、魔鬼转盘、小羊拉车等等,一样样玩个不休。开始母亲还陪着他玩,时间长了,自己也累了,送儿子进了“渡渡船”后,就让他一个人玩,自己在一旁休息。谁知等了个把小时,儿子还未出来,进去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这一下把她吓得花容失色。
而此时儿子也在为找不到妈妈坐在草坪上大哭。他玩过“渡渡船”后,随一帮小朋友又玩了开了,根本没想到妈妈没跟过来。等到七转八转没了方向也不见了妈妈时,才吓得哭了。
旁边一对年轻人走过来,问他为什么哭时,小孩见有人理睬哭得更凶了。那一对年轻人中的女孩子,拿出手帕,俯下身子给他擦泪,又把他从地上抱起,温言相劝,好不容易才骗得他不哭了。小伙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孩说了:“我叫小宝,奶奶叫我小宝,其实我的名字叫高峻。”“你是跟谁一起出来玩的?”“我跟妈妈来的。”“你妈妈呢?她叫什么名字?”“我妈妈不见了。”说着,小孩嘴一扁,又要哭了。姑娘赶紧说:“别怕,别怕,我们一起去找妈妈。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又叫什么名字呢?”“妈妈就叫妈妈,爸爸就叫爸爸。”二个年轻人听相对一笑,“你叫高峻对不?你爸爸姓高对不?”小孩说:“不知道啊,我爸爸他是警察。”“哦,这就对了,那么你家住在哪里呢?”小孩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家不是住在这里的?”小孩茫然的看着姑娘。“那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乘汽车、火车还轮船?”“我和爸爸、妈妈乘火车来的。”“那你家住在哪里的,叫什么地方,还记得吗?”孩子毕竟太小,又从未出来过玩,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说不清楚。二人无法,这么一个乡下来的孩子,一问三不知,不比城里的孩子,这么大的可会说了。于是只好将他送到公园管理处,通过广播发布寻人通知。高峻的妈妈正慌得失魂落魄,听到广播才放下心,七打听、八撞墙才赶到管理处,见到了儿子安然无恙,千恩万谢二位年轻人。知道了二个年轻人中男的姓韩,叫韩磊,女的姓季叫季文,自己也作了自我介绍,说是从腾格来的。
听说是从腾格来的,又是警察,韩磊心里打了个问号,“莫不是为当年的事而来的?”再一听是全家出来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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