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三路上“太白酒家”里,罗刚一见高凌风就连声道歉,说最近忙得要命,没有好好招待远方来的客人,到今天手头案子告一段落才有空闲。
二人一落座未及寒喧就斗起酒来,“老兄,今天兄弟给你陪罪,这几天一直没空来陪你。今天是周未,明天休息,总算是有点空了,只是这几天来怠慢了远来的客人,不好意思啦,我先敬你一杯,以表歉意。”罗刚端起酒杯就干,高凌风赶紧跟上,连说“那里,那里,是兄弟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敬你一杯,以表感谢。”见高凌风站起来敬酒,罗刚也忙站起来:“兄弟,别客气,天下公安是一家。”罗刚是好酒量,高凌风也不示弱,你一杯,我一杯,很快,菜没动几筷,一瓶“金星二锅头”就见了底,二人在酒量上倒也堪称棋逢对手。
“小二:再来瓶酒。”罗刚高声喊着服务员,高凌风猛丁里听他喊“小二”,不觉一愣,再听他说“来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叫服务员,只是不知道京城都是这样称呼服务员的,还是罗刚别出心裁的另类叫品?这“店小二”的称呼古已有之,现代早已不用了,不知罗刚唱得是哪出戏?高凌风心里捉摸着,也不好贸然开口相问,姑且听之任之。
在等酒的的时候,二人才聊起天来,说些南疆北国的风土人情、风花雪月,聊得倒很投机。服务员送酒上桌,给二人一一斟满后转身离去了。
高凌风端起酒杯问:“不知罗兄刚才说手头案子已经了结,不知是什么案子?”
罗刚咧嘴一笑,说:“就是你上次来见到的那个诈骗案。”
高凌风:“那恭喜你了,来干一杯。”
罗刚一仰脖子,干了杯中之酒后说:“也不能说是破案了,跟你手中案子一样,也是个无头案,但可以说是结案了。”
高凌风听了不明白,怎么个也是无头案,又说可以了结了呢?
酒多了一点,又是同行,罗刚本就是个善谈的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将案子的始末说了一遍。
这是多个案子串在一起的系列案,最早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罗刚想想后说,巧了,就是在罗刚他们结束韩磊失踪案调查的第二天。那是一家生产化纤的小厂,报案说被一家叫“四海贸易公司”的给骗了,价值二万元的产品送到“四海贸易公司”的仓库后,不但没收到贷款,连“四海贸易公司”也人间蒸发了。接着又陆续接到四、五个报案的,都是纺织行业的,同样被这家公司骗了,价值也就二、三万元,最大的也不过五万元。
本来嘛,像这种三、五万的小案子,警局只是给登个记、备个案就算了,谁也不会去真的调查。这也不是做警察的不负责任,想想在这上千万人的大都市里,每天要发生多少案子?又配备了几个警察呢?人命关天的惊天大案都腾不出人手来办,这种毛毛雨的小事只能靠边站了。能不能破案全靠运气,或许某一天抓住了一个罪犯,交待问题时连带出了这些“小事”也不一定。所以,企业报案归报案,警局立案归立案,谁都不能把它当真。
但同样的手法,相近的金额,同一个行业,被同一家公司所骗,性质也有了点变化,再不花点时间就说不过去了,所以这些案子就被绑在一起让罗刚一并侦查。
经过调查,这家“四海贸易公司”是一个叫钱梧颖的人登记注册的,经查,钱梧颖的身份证是假的。登记的地址倒是真的,但那是幢商务大楼,里面注册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谁也没注意到有这么一家四海贸易公司,也没人认识这公司的一个人,也许从登记起就压根没在这里办过公。令人奇怪的是,这家公司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生意了,一向信誉很好,货到结款,从不拖欠,厂家刚开始与这家公司打交道时,这家公司还都先付订金的。几年来,双方交易的量不大但总次数也不少了,从来没出半点差错。这次要不是货款拖的时间长了,厂家还不会主动与公司联系的,谁知一联系,才发现这家公司已经失踪,这才报了案。
更奇怪的是这些报案的厂家,谁都没见过钱梧颖这个人,业务往来都是电话联系的。一开始做生意时,都是四海贸易公司先把货款打过来,厂家按公司指定的地点送货到仓库就完了;做的时间长了,有时也有先发货后汇款的,但从未出过纰漏,至多过三、五天肯定收到货款。就因为信誉好,所以谁也没去核实过这个公司的实际情况。
“你说这是不是个无头案?一个无名无姓、连长得不知什么模样也不知道的人,让我上哪查去?所以只能结案了。”罗刚叹了口气,闷头干了一杯酒,又说出了压在心头的一个疑问:“我真不懂,为什么这钱梧颖要花怎么大的气力、这么长的时间设置这个骟局?据我的调查和了解,凭他与客户建立的良好关系,完全可以从一户厂家就可轻松的骗得十万、八万,从这四、五家厂家中完全可以骗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但他却只从每家骗那么少的一点,好像担心受骗的厂家会破产似的。你说,见过那么有‘良心’的诈骗犯没有?”
高凌风不知详情,但也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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