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里除了那张桌子,就只剩了墙上的一幅画。陈旧的绢面上,虽只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斜斜的倚地一座小桥的石栏边逗弄一只飞过的燕子。眉微扬,眼角斜飞,唇角似笑非笑——竟有无尽的风情。
密室里的三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却被这画上的神秘女子深深吸引。
半晌,关逸雪一声轻叹:“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什么?
冷炎龙和江天羽更是了然地点点头。
三人悄悄退了出来,关好密室的门,默默地回到客房。
“你们说那画上的人是谁?”江天羽开口,立即招来冷炎龙看白痴般的一瞥,江天羽也意思到自己问的问题有够弱智。
“那还用说么?”关逸雪闷闷地开口:“除了花如媚,我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哪个女子见到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子都不会太高兴(方小路那种少根筋的除外),何况还是一个颇为自负、又有着当今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孩。但关逸雪此时却只能庆幸自己晚生了二十年!难怪于山岳看到她时没什么表情——天天对着这画上的美女,早就视觉疲劳了。
“的确,传说花如媚如何千娇百媚,总以为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终于知道名不虚传。”江天羽的魂儿还没从那幅画上回来——画像已如此动人,本人一定更……。
冷炎龙此时是最清醒的一个,但他心中也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花如媚看着有点不对劲。想了想,却又摸不着头绪,终于甩甩头决定不再费力去想,开口对另外两个发愣的人说:“看来于山岳认识花如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天羽突然想起方小路的八卦,便猜测:“会不会就是那个让花如媚怀了孩子的男人?”
这次,连关逸雪都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江天羽。江天羽冷汗都快出来了,心中恨得要死:都怪这方小路,没事整那些八卦,害得自己一时不察说错话,在关逸雪面前出丑。
且不说刚才于婷婷的描述中的她父母是多么地伉丽情深,就看于山岳的相貌气质,也不会是花如媚那种女子会倾心的对象。
暗恋——这个倒很有可能。江天羽抚着下巴想,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此时是多么的八卦。
“看来我们得尽快布署呀!”关逸雪终于从人生的第一个打击中抬起头来。毕竟,花如媚再美,那也是过去式了呀。如今,怕是早成了一个风华不再的中年妇女或一堆枯骨了——关逸雪唇边再次绽开了自信的微笑,同时也瞄到了两位帅哥痴痴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禁笑得更妩媚了。
***
长安城,如归客栈。
方小路气鼓鼓地说:“你不要跟着我,我要睡觉了!”
又睡觉?今儿个早上不日上三竿才起的吗?现在还没到晌午呢?冬梅好笑地看着这正使小性儿的小姑娘,无柰地退回了自己房中。知道这姑娘不会武功,只要自己留心点,应该丢不了吧。
方小路坐在床上,愤愤地绞着床单,嘴里骂着:“江天羽,大坏蛋!冷炎龙,大坏蛋!雪姐姐——大骗子!”——还是区别对待的。
哼,自己偷跑去看热闹,却把人家扔在这闷闷的客栈里,还让冬梅守着她,不许她出去玩,美其名曰怕她丢了,其实就是软禁!方小路满腹委屈。手无意识地乱摸,却摸到了衣袋里的几两碎银子,忍不住又掏出来数数——嗯,没错,七两二钱三分,外加五十八个铜板!方小路早数过千百遍了,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咦?我们一穷二白的方小路几时有了这么多钱?
还用说吗?当然是来长安的一路上,缠着冷炎龙买东西时,这里五钱,那里三钱地攒起来的。冷大帅哥似乎蛮有钱的样子,买东西从来不找补。而方小路当然是不能容忍这种败家子行为的,所以每每追着老板把多余的银钱找回来。慢慢的便积下了这么多。可以想见方小路这一路上遭了多少老板的白眼啦!
抚着银子,方小路的脑子就逐渐清醒了。对呀,我有钱,不愁吃饭,干嘛不自己去于师姐家看热闹呢?反正这已经到了长安,离于师姐家不远了哦!
贼兮兮地从窗缝里瞧瞧冬梅那边的动静,轻轻插好门栓。然后找了针钱飞快地缝好一个结实的小钱袋,把七两二钱三分银子与五十八个铜板小心地放进去,再缝到了贴身的裤子上——这样小偷也别想偷去!方小路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对付小偷最有一套。撕下一块床单包起两件衣服打了个包袱背在背上,再把剩下的床单撕成条搓成绳接起来——可惜细了点,幸好我不重——方小路很乐观地想。
绳子很快就结好了,方小路跑到后窗,轻轻推开窗户望望——嘿嘿,高度正好。而且后窗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巷子里几乎没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