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神情尴尬地道:“少爷,其实,我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来了没有……只是,临行前,老爷曾经说过,要小心保护少爷,若真有什么紧急情况时,记得发这个信号。”
朱七一边说,一边从腰际摸出来一支小小的响箭来。
朱淮并未伸手接箭,而是怔怔地看着箭,良久才道:“如此说来,在酒楼上暗助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是我爹?”
朱七默然片刻到:“少爷,恕我直言。今日酒楼中那人的行事手段不像老爷的风格。而且,从那人显露的那份功力来看,怕是只有大庄主出手才行。”
“这事儿还真是古怪。”朱淮轻声叹息,自踏入江湖以来,第一次觉得前路茫茫,力不从心。
…………
铁血堂内唯一的一间女子闺房内,铁飞花呆呆地坐在床边,手轻轻地在刀柄上摸来摸去,眼神渐渐有些飘忽。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呢?”铁飞花喃喃自语地说完,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日色西斜,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朱淮整个下午都在向朱七请教江湖典故,越发觉得这江湖险恶,步步危机。门上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晓晓细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少爷,该用晚膳了。”
朱七打开门笑道:“晓晓丫头,怎么就你一个?枝枝丫头呢?”
“她还在屋里睡着呢。”晓晓垂头作答,走进房来,递给朱淮一张绣着兰花的汗巾。然后温柔为朱淮整理发冠。
朱淮失笑道:“怎么大白天的又在睡?看她晚上怎么睡得着!快去将她叫起来,不然又该半夜起来找东西吃了。”
“是。少爷。”晓晓又为朱淮重新沏了一杯新茶,这才转身回屋去叫方小路。
方小路倦缩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正香。晓晓叫了几声,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晓晓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方小路,再叫:“枝枝,起来啦!枝枝,吃晚饭了!”
方小路还是没有半点醒转的迹像。
晓晓觉得有些不对劲,忙使劲摇了摇方小路的身体,见方小路仍未醒转,不由得有些惊慌。忙跑到隔壁,急急地道:“少爷,朱七叔,枝枝睡着了我怎么也叫不醒她,你们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朱淮和朱七一惊,两人抢出房门,急急地来到隔壁。
方小路沉沉地睡在床上,偶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但无论朱淮和朱七怎么叫。眼睛却不曾睁开。朱淮抓起方小路的手腕细探脉搏,却发现脉象平稳,除了有些缓慢外,并无任何异常。
“少爷。枝枝丫头这是怎么了?”朱七担忧地问。
朱淮迷惑地摇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我在医书上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枝枝的脉象完全正常,为何却昏睡不醒?”
晓晓若有所悟地道:“少爷,不知您发现没有。从我们离开山庄后,枝枝的瞌睡就越来越多了。原来我只以为是她生性懒惰。现在看来,恐怕是别有原因。”
“不好。晓晓,你快去请关姑娘过来瞧瞧。”朱淮也紧张起来。
“是,少爷。”晓晓忙跑了出去,来到一直紧闭着的关逸雪的房前,急急地拍门道:“关姑娘,你在吗?”
门轻轻地开了,关逸雪站在门前,头上没有戴斗笠,脸上却戴着面纱。见晓晓一脸惶急地站在门外,关逸雪略感诧异地问:“晓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晓晓行了个礼道:“关姑娘,我家少爷请你过去一趟,枝枝她好像是昏过去了。”
“枝枝?啊,你说的是方小路?”关逸雪愣了片刻才会过意来。
关逸雪隔壁的两间房同时打开,冷炎龙和江天羽出现在各自的门前。冷炎龙闪身来到晓晓身前,冷声问:“你说她怎么了?”
晓晓被冷炎龙身上散发的寒意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才颤声道:“她,她好像是昏过去了。”
“我们过去站看看吧。”关逸雪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冷炎龙的手,然后举步向方小路所住的房间走去。
冷炎龙微微一愣,身上的散发的寒气便淡了些,被关逸雪牵着手走了几步后,却突然放开关逸雪的手,跟在关逸雪身后继续往前走。
江天羽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直到冷炎龙放开了关逸雪的手,这才展开眉头,快步追着两人进了方小路的房间。
关逸雪进屋后,对着朱淮轻轻地一点头,便走到床边为方小路诊脉。诊完脉后,又翻开方小路的眼皮瞧了瞧,方小路仍然呼吸均匀地沉睡不醒。
“关姑娘,枝枝她为什么会这样?”朱淮见关逸雪站起身来,忙关切地问。
关逸雪悠悠地道:“她没什么事,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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