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愤怒的李世民
就在楚杰装完逼就跑之后，现场的所有人，这才陆陆续续地回过神来。
尤其是那些落榜的人，更是双眼闪烁着莫名的斗志。
“是啊，刚才那小子说得对，今年考不上，那就明年再战！”
“没错，我们还有三年时间，再来一次，那又何妨？”
“好一个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哈哈哈，好一个白衣卿相！”
“没错，何必消沉失意，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是一次考试就高中状元的？”
“说得对，此番回去，一定再次拼搏，搏他一个金榜题名！”
“对，不要着相了，且去，且去！”
“哈哈哈，三年后再见吧，京城！”
那些失意的书生，眼神不再麻木，不再自怨自艾，不再低沉。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服输的气势，以及……希望！
他们，斗志满满地离去。
留下那些长安本地的百姓，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以往这个时候，每次放完了皇榜，总有人或当场痛哭流涕，或发覆盖面，或当街发疯，或互相对骂甚至对打。
但是这一届，因为刚才那个放浪形骸的“白衣卿相”的一首诗词，直接让所有人重新恢复了斗志。
“刚才那个落榜的家伙，好像有点本事啊！”
“是啊，那诗词，简直是像火把一样温暖人心啊。”
“洒脱至极，洒脱至极啊！”
“嘿嘿，这样的人都落了榜，倒是不见当朝的状元，又有什么脍炙人口的诗词？”
“别闹，哪一届状元也没见有什么出名的诗句。”
“论才学，刚才那个家伙，好像确实技高一筹啊。”
那些本地的百姓们，看着跟以往放皇榜的时候截然不同的情形，个个啧啧称奇。
“那人，叫什么名字，可有人认得？”
那个负责念皇榜的官员，有些好奇地询问起了身边的随从。
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唐的文学泰斗，大学士薛收。
初唐以来，包括武德年间的那些状元的诗词，一直不能入这位文学泰山的法眼。
乃至于他一直当众哀叹，大唐武德充沛但是文风不显。
当今状元在殿试的时候留下来的诗词，他当然也有看过。
但是……在他眼里，一如既往地和往届一样垃圾。
然而，楚杰的这首冲天鹤，却让他耳目一新。
歌意狂放，却又特别鼓舞人心。
不是这落榜的考生，一般人却只能读出一个狂的意境。
却体会不出他的洒脱和安慰。
“大人，居然会对一个落榜的考生感兴趣？”
一个随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
“休要废话，到底是谁！”
薛收大声问道。
他才不在意什么状元探花，他只在意刚才那个潇洒离去，才华惊人的少年！
“大人，那是冀州的公子，楚杰！”
一个对考生熟悉的随从拱手回答道。
“楚杰？呵呵，有趣，有趣！”
薛收一捋花白的长须，看着楚杰消失的方向，面带感兴趣之色地喃喃自语了起来。
不多时，楚杰的这首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的《冲天鹤·黄金台上》的神秘词句，很快在整个长安盛行。
尤其是那些陆续开始离开京城的落榜考生的人群中，出现的频率最高。
这首看似狂狼不羁的词，却给他们带来了莫名的未来可期的冲动。
这股冲动，让他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去面对接下来整整三年的无数个头悬梁锥刺股的煎熬夜晚。
更加有勇气去面对落魄回乡，看到乡民的那一瞬间的失落和尴尬。
这首词，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力量！
那些离开的学子，在出了城墙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动作。
“感谢楚公子！”
他们都在离开的一瞬间，朝着城内楚杰可能身处的方向，拱手下拜，郑重地行了一礼，这才鼓起勇气，扭头离开。
而禁宫之内，养心殿之中。
一个穿着威严龙袍，浑身散发着惊人威仪的中年男子，坐在堆满了奏章的小桌子面前，眼神锐利地听着一个太监的汇报。
这个龙袍男子，正是大唐当今皇帝，李世民！
“引起薛收这个孤傲老头注意的，竟然是一个落榜的书生？”
“哼哼，朕的状元他这个老小子看不上，倒是喜欢一个落榜的。”
“这是何意？在讽刺朕治下的人，就不能出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状元，以至于他要用一个落榜书生来讽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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