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纸上指指点点,鱼恩一边给他解释:“这是熔炉,炼铁的熔炉。虽然密闭性不好,但是也能弄出些好铁。不是兄弟自夸,这种熔炉炼出的好铁,绝对是天下间最硬的铁。普通刀剑砍上一下,留个划痕都是侥幸。”
还真不是鱼恩自吹,他给张义潮画的是炼钢用的土炉,凝结无数聪明人智慧的产物。虽然几率不算太高,但的确却能生产出工业钢。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绝对是一件炼钢的法宝。最难能可贵的是,有了这个土炉,不符合要求的铁还可以回炉重铸,一直到炼成钢为止。
当然好处多,坏处也显而易见。用土炉炼钢,对木材的消耗极大。鱼恩大致算了一下,若是想用这种钢做成武器装备十万人规模的军队,估计沙洲所有的树加一起都不够用。
还好唐朝已经出现,包钢,嵌钢,夹钢等技术,非常节省钢的用量,到不至于真的砍光沙洲的树来炼钢。
虽然不懂密闭性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鱼恩的熔炉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神,但是这个人情张议潮接下了。
抬手一抱拳,无比郑重的说:“贤弟今日恩情,愚兄没齿难忘。”
说完话,端起一碗酒,抬手就见底。按理说,作为回礼鱼恩也得喝一碗,只他刚吐血不少,这碗酒当然可以拱手代替。
既然不能再喝酒,鱼恩也不好意思继续停留下去。找了个机会说还有事儿,匆忙带着众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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