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曹灿归来的消息,陈君奕就匆忙把幕僚召集过来。他知道曹灿的归来,很可能带着关乎他命运的消息,想让大家帮忙拿个主意。
五个人意见并不统一,李政很乐观,认为曹灿很可能赶上士兵哗变,连长安城都没进去。
马检很悲观,认为曹灿这么快就赶回来,很可能会带着圣旨。
裴宏泰的想法就比较理性,在他看来,就算皇帝想换一个节度使,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至少得等长安的风波过去以后。曹灿带回来的,很可能只是一个让鱼恩稍安勿躁的指示。
至于长史和李牧,两人的意见经常性一致,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们的想法有些悲观,认为曹灿这个时候回来,肯定不会带着好消息。
这边还没争出来长短,那边又传来消息,说驸马爷请监军去了驿馆。
消息一到众人哗然,尤其是鱼恩那句有意的呼喊,除了倔强的裴宏泰以外,所有人都赞同马检的分析。
今天注定是陈君奕倒霉的日子,震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等驸马爷遇刺的消息传来后,这位节度使终于坐不住了。
猛然站起身,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张仲清这个阉货,这是再往本公身上泼脏水!老匹夫真是恨本宫不死,这一手栽赃嫁祸玩的好!”
怒火中的陈君奕已经有些偏执,就算把真像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相信狂妄自大的驸马爷,长着自导自演的脑袋。
事情还在继续发酵,这件事的怒气还没发出去,监军府又传来消息。虽然只是一张纸条,但却是今晚最重要的消息,要人命的催命符。
怒火中的陈君奕看完纸条,忽然愣愣的坐下,任由纸条从手里掉在地上也无动于衷。愣愣的样子,呆滞的表情,让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
沉寂好一会儿,陈君奕才摆脱掉心里的阴影。弯腰捡起纸条,落寞的往前一递,示意吴华拿给大家传看。
写字的人应该很慌乱,只有六个字,却写的横七竖八,比划轻重不一。这也难怪,别说是细作,就算在场的诸位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估计也镇定不下来,说不定连提笔写字都费劲。
因为太小,写的太慌乱,纸条上只能写六个字,圣旨到,主大凶。
古人不会随便说大凶两个字,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往往代表着性命之忧。不难看出,报信的人已经断定,圣旨会让陈君奕会有性命之忧。
如果光看纸条,或许众人还会质疑一下,可是今晚的消息太多,综合起来一看,这张纸条的字不会让人有一丝怀疑。
震惊还在继续,众人只是一个呆愣的功夫,外面又有消息传来。送来最后一个消息的人,是陈君奕的亲兵。送来的消息也不是给陈君奕,而是给裴宏泰,因为他不只是陈君奕的参军,还是他的牙将。
牙兵是安史之乱以后才有的称呼,来源于田承嗣,被各路节度使广泛借用。牙兵相当于亲兵,而牙将就是亲兵的统领。
牙兵送来的是张仲清的通知,说明日要在校场点兵。这一番下来更让陈君奕坚信,鱼恩手里肯定有圣旨,明天校场点兵分明就是要夺权,然后一刀结果自己。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陈君奕反而无比冷静,再也不用问其他人,自己就能拿定主意。
猛然站起身,阴沉着脸,寒声念叨:“既然有人想要老子的命,就别怪老子心狠!”
说完话一转头,开始吩咐:“裴参军,你现在就带着牙兵去城外,务必把鱼恩堵在军营里。吴长史持我节钺去大营,火速掉十团将士去支援。”
等两人领命走出去,陈君奕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路上,胸有成竹的说:“至于咱们,就在这里饮酒作乐,等着他们得胜的好消息。”
……
用鱼恩的话说,一连几天都在打酱油,今晚的重头戏说啥都得参与一下。安排个假驸马出城,自己则是与曹灿从扶风李家带回的五百军士在一起。
当初定计的时候,鱼恩几乎把手中所有的力量都算计在内,李家庄的五百个军士,也是一笔不小的力量,当然不会被他落下。他安排曹灿回长安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回李家庄的五百个人。
就算是这样,鱼恩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不确定敌人会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可是郑粹的出现,让鱼恩的把握提升到十二层,因为凤翔几大游侠加一起,可是堪比两个正规团的力量。有了这些人,就算别人不动手,他自己演戏也够了。
计策早已定完,今晚如果陈君奕动手,张仲清也动手,那么一切皆大欢喜,谁也说不出其它。如果今晚陈君奕沉得住气,张仲清不动手,那么他抹也要给陈君奕抹上一个罪名,自己强闯府衙。
郑粹并没有阻拦鱼恩留在城内,因为在他看来,今晚的城外更凶险。就算陈君奕不出手,城外假驸马那些重头戏也比城内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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