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站起身整理一下铠甲,再给鱼恩行礼的时候,没有尽兴的驸马爷难免要抱怨两句。
“呃……”一声酒嗝过后,驸马爷懒懒散散的吩咐:“赢的赏,输的罚,就这样还好意思进神策军?你以为对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听起来像是在训斥输了的军士,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鱼恩是在挖苦陈君奕。
因为甘露寺之变的时候,陈君奕与刘泰伦受到仇士良指使,率五百禁军,杀南衙百官六七百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指的就是他们。他也是因为杀的卖力,才得以封为凤翔节度使。
现在才是武宗会昌元年,离太和九年并没有多远,大家都记得当年的事情,当然也知道鱼恩含沙射影说的是谁。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陈君奕,谁都不知道这位被当面揭短的节度使会不会当场爆发出来。
陈君奕并没有爆发,就算鱼恩已经过分到这种地步,他还是没有爆发的打算。不是他懦弱,而是他没有与朝廷,与鱼弘志当面对抗的勇气。他能做的就是像鱼恩一样,气愤的夺门而出。
在自己地盘上的节度使,可不是鱼恩这个外来户。他一走引起的连锁反应可不小,不少人也匆忙向鱼恩辞行。倒不是他们害怕留下来会惹陈君奕生气,而是用走来表明一种态度,一种唯陈君奕马首是瞻,追随他的态度。
今天的晚宴并没有因为一下子缺太多人而中断,驸马爷也没有在乎那么多人不给自己面子,去捧陈君奕的臭脚。他只是吩咐人把走的人名都记录下来,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剩下的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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