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禾上仙说想去扬州看看,木中上仙应了。大家都准备出去走走,夏初临无所事事的跟在师母身后,倒是什么也不用操心,看着她们忙碌。只是,随行的人,不仅有她,还有江南忆。
赶着马车,一边看一边走,黄昏也到了扬州,宿在了一梦金客栈。
到了扬州,夏初临就觉得心脏极是不舒服,可是倒还忍得住,也没有太过在意。
傍晚,夏初临无事,进了后院。又觉得有些凉,转身想回房,被胡山青拉住了,问道:“春夏,你看到江南忆了吗?”
夏初临有点想笑,怎么找江南忆竟找到她这了?说道:“没有。”
胡山青松开她,挠着头说道:“不能啊,他自从下了车,就一直在后院啊!”
夏初临听了这话,笑了笑就走了。
这一路,江南忆都没有下过马车,同一程路,两人见无可见。
第二日,夏初临随着师母出去逛逛。令禾说:“春夏,你给我取点水来。”
夏初临便折向了马车,取了水回来,碧牡丹向她打招呼,夏初临礼貌的回了礼。
碧牡丹扶起她,问道:“江南忆在师父身边吗?”
夏初临一愣,说道:“我不知道。”别了碧牡丹,夏初临往回走,心里嘀咕,找江南忆的怎么都碰见我了?
回到师母身边,旁边并没有江南忆的影子,夏初临不禁有点失落。
夏初临还没有调整好心态,碧牡丹来到令禾上仙身边说道:“师父,我没见到南忆。”
令禾笑了笑,说道:“没事,他刚走。”
溜达了一天,夏初临坐在客栈房间,揉着腿肚子,想着今天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凑巧?难道这就是天意?情深缘浅?情深是他,缘浅是她。只差一步,总是差一步。
江南忆坐在房间里,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黑白纵横,黑是他,白是她,注定两个世界,即使同处一方,也是不能相融吗?
时间没有给他们太多机会明白错过。当晚,令禾上仙打坐时,气血上涌。木中当机立断,所有人御剑回山外山。
令禾上仙回了山外山,身体依旧虚弱。身边就望梅花长老在,剩下的,都各自修炼。
一时间,山外山一片安静。众弟子走路都轻了许多,生怕打扰别人。
夏初临一直在屋子里修炼《残宣诀》,似乎去了一趟扬州,自己练得更顺手了呢!
只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去过扬州呢?还有,为什么心会痛呢?难道病了?
短时间的平静,被一封急报打破了。
声响在寂静的山外山,尤为响亮。
“报!扬州有异!”
报信的人进了疏影台,随后便离开了。
可是那一股没来由的恐慌,蔓延山外山。
三日了,三日里,没有敲响晨钟,整个警钟亭被巨大的仙泽笼罩着,无人能靠近。
夏初临安静的待在卦门,无所事事的翻着戏文,看着悲欢离合。可能真的看的太多,她并不恐慌,一切不过因果的循环往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此。
敲门声响起,夏初临随口说:“进来。”可敲门声还在,夏初临皱着眉放下书,轻声走到门边。这是山外山,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入侵。
只是外面的,惊?喜?
夏初临推开门,一阵风吹起脸边的发丝,夏初临探头,并无痕迹。心里有了算计,探向袖中的短箫,猛回身,细剑出鞘,直指屋内的人。
白雪词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说着:“我新学的法术,如何?”
夏初临收了短箫,放进袖子,坐在对面,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雪词玩着茶杯,说道:“养好伤,去了趟备庄,看看秋霁上仙,准备从扬州回来,扬州有异,多留些日子,那边刚消停,我就赶回来了。这次山外山,一定会有大动作。你呢,故地重回,感想如何?”
夏初临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并不担心,退一万步说,不过是个舍身成仁,倒也没什么惧怕。至于,故地重回?还好。”
白雪词终于没有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后抱住夏初临,头放在她的肩上,声音低低地说:“春夏,我怕。”
夏初临拍拍她的手,说:“今晚和我睡吧,我想你了。”夏初临有点犹豫的问:“见他了吗?”
白雪词到很直爽的说:“见了母亲就直接来找你了,说来不及是假的,怕,倒是真的。”
是夜,两人窝在床上,说着三年多来遇见的事情,直到东方露白,两人还在喋喋不休。
夏初临知道了,白雪词很勇敢的和赚煞在一起了,可是面对自己的命格,赚煞终究是怕,对待白雪词,不知是多年习惯还是什么,总是不经意的躲着。就这样,三年间,两个各怀心事,依旧南北东西,相见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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