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掉在地上,
趁着沈浩祸害黄毛的功夫,一个吊毛弯腰捡起地上的枪,金鱼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一脸希冀。
但,
那吊毛还没来得及抬起手臂,嗖的一声,一道弧光乍现,只见沈浩手腕子一抖,一枚柳叶飞刀已是贯穿了那人的眉心,留下半截刀把。
“轰!”
那个吊毛眼睛瞪的滚圆,双目充血,仰头倒了下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像鼓点一样,听得人心脏都跟着颤了一下。
枪,又一次掉在地上。
沈浩转过头来,咧嘴笑的好不灿烂,“谁说玩枪的时代,玩不了刀子?”
不是刀子不好使,是使刀的人,无能。
“枪就掉地上,命硬的捡一下试试。”沈浩掌心一翻,不知道又从哪儿摸出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刀,贴在自己额头,刮去沁出的汗珠。
歌舞厅,逼仄的空间,那么多人挤在一块,空气又不流通,很闷热。
沈浩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人。
走到金鱼身边,沈浩拿刀子照着他的脸呼了三两下,冷蔑道:“不牛逼啦?”
“我的规矩?哧!我一算命的,你跟我充什么老大?”
当众,让人拿刀子糊脸。
金鱼屁都不敢崩一个,
他低着头,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仿佛站在他身边的不是沈浩,是一头下山猛虎。
在场的两三百号人,石化一片。
自从金鱼跟了马云飞,坐镇帝豪歌舞厅,从来没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沈浩歪着脑袋,瞅着金鱼,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我给你算一卦?”
卧槽!
金鱼浑身一颤,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小退了半步。
看看黄毛的死相,就知道死在沈浩手里有多可怕了。
“行吧!”
“你这条狗命留着还有点用,”沈浩收了飞刀,拿蒲团大的手掌重重的扇着金鱼后脖子。
啪!
啪!
啪!
“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找你买家伙什的时候,记得给我便宜点。”
“走啦!”
沈浩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在二三百号人惊愕的目光之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等等,”
小红帽追了出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有一股冲动驱使着她。
或许,
沈浩就是她一直追求的真男人吧?
有一种可怜叫爷爷不疼姥姥不爱!
实际上,有一种可怜更惨,爷爷疼,姥姥爱,偏偏父母不在了。
小红帽,也就是陈小爱,父亲吃球,死的早,母亲跟人跑了。
从小孤苦伶仃,是奶奶一手养大的,就像摇摇欲坠的土屋墙缝中的一根杂草。
在奶奶的庇护下,一个人独自承受着风吹雨打。
后来奶奶老了,就剩下她一人举目无亲,最渴望的,不就是安全感嘛!
门口,
陈小爱拽着沈浩的手臂,眼巴巴的看着沈浩,眼神之中满是热切。
“带我走!”
沈浩回过头来扫了陈小爱一眼,冷漠道:“我嫌脏啊妹妹。”
陈小爱撒开手,沈浩走了,撇下她一个人站在歌舞厅门口,目送着沈浩离去,一转眼功夫,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就像当初幼小的她背着书包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刹,瘦的皮包骨的父亲横躺着院子里,嘴巴半张着,两条腿蹬的笔直。
不知道为什么,
陈小爱一点不生气沈浩那样说自己,她只是害怕,沈浩会像父亲一样永远的离开自己。
很奇怪,
一向对男人冷漠,喜欢玩弄感情的小太妹,第一次,对一个才刚刚谋面的杀手,悄然间生出了浓烈的情愫。
“他……他嫌自己脏。”
陈小爱目光颤动着,噙着些许泪光。
因为这句话,向来对自己的姿色有着十足自信的她,陡然间开始嫌弃起自己来了。
为什么自己那么傻?
为什么……
如果自己洁身自好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可是,如果自己是洁身自好的女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歌舞厅,又怎么会遇见他?
陈小爱在风中凌乱了。
直到七八辆桑塔纳飞驰而来,就在陈小爱跟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叽叽叽!”
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哐!”
车子刚停下,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端着一把短铳,踹开车门,怒气冲冲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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