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慌忙跪下,不停地磕头讨饶:“奴婢方才只是一时口快,并无其他心思!三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般皮糙肉厚的老奴婢一般见识!”
见状,其他人也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稀里哗啦地跪倒在地:“见过三小姐。”
一直处在懵懂之中徐大娘终于被这一道喊声给惊醒,她望着静静站在门口的三小姐,那张像极了先夫人的面容,映着门外的盈盈白雪,一时竟有些恍惚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放下瓷碗,重重跪在地上,声音低哑:“小姐,您……”
书华没有看她,而是将厨房里一干人等全部扫了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杨婶身上,见她明明实在讨饶,但眼中却无太多着急之色,就连额头碰地时候,都保持了一个恰好的距离,看上去好像每一下都磕得很用力,其实最后真正落到地上的次数却是一次没有!
不愧是在沈家混了多年的老奴婢,感情她是认定了自己不会责罚于她吗?!
书华嘴角噙着一缕轻笑:“不用再磕了,这事儿我也懒得管。”
杨婶眼中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当真不再磕头,伏在地上大声喊道:“多谢三小姐慈悲心肠!”
她是二夫人嫁过来的陪嫁丫鬟,虽然只是二夫人的兄长为了充门面而临时买的丫鬟,但是,她好歹也是二夫人的人,在沈家又待了这么多年,论资历并不比春分那几个一等丫鬟低。三小姐终究只是个黄毛丫头,手段嫩得很,能奈她何?!
就在她为此暗自得意之时,书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虽不想管,但太太素来最讨厌歪门邪道之说,你是沈家老人,论资历我自当让你三分,可是,沈家家规严明,最忌讳下人搬弄是非,你如此大胆妄为,若不加以惩戒,你让其他下人怎么想怎么看?”
不待她出声辩驳,书华就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杨婶绑起来,随我一道去见太太,要怎么处置,还得请示太太再做定夺。”
言毕,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厨房,杨婶一边哭嚎着,一边在两个婆子的押送下跟着来到兰苑。
彼时,二夫人正在屋里翻阅这两日从三房转过来的账务,三房那边已经打定了主意过完头七就搬走,无论家里忙成什么样,他们也不打算再管,每日就窝在屋子收拾行李,张罗着新屋那边的事情。
待听到外头有人喧哗,这才放下手中账册,却见到书华领着一干人走进来,二夫人见她这般架势,先是一愣,随即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书华上前,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明,待说完之后,二夫人的脸色已是极不好看。她望着跪在地上不停讨饶的杨婶,沉声冷道:“你在沈家待了这么多年,怎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居然敢私自搬弄主子的是非,换做别人我倒可以保你一二,可如今你居然把舌头伸到了白姐姐的身上,此事若被二爷知道,铁定要剥了你的皮,打死了扔出沈家!”
杨婶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先夫人去世之后,二爷心灰意冷,没有人再敢在家里提及先夫人之事。如今,若真是被二爷知道了自己今日所说的话,只怕是真的没了活路!
她流着眼泪祈求:“老奴并非有意挑弄是非,老奴只不过见那扫把星与三小姐走得太近,怕她会害了三小姐,一时心急才会说错了话!求夫人念在老奴多年来的忠心耿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了老奴这一回吧!”
杨婶虽然有错,但她毕竟是随自己嫁到沈家来的人,如若真把她赶出去,只怕自己的脸上也不大好看。回想二爷这些年来对白氏的态度,二夫人心中仍旧窝着一口气,论容貌论德行,她那样都不比白氏差,为何二爷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个死人?直到现在,白氏之死都成了他心中一块无人敢触及的死角,这叫她这个正室夫人如何自处?!
“念在你多年来为沈家出过不少力的份上,我暂时就不将此事报给二爷,你且要好自为之!”
杨婶赶紧磕头,千恩万谢:“二夫人菩萨心肠,一定会长命百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犯了沈家家规是事实,即便你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否则你叫我日后如何服众?!”二夫人招人将她绑起来,艳丽的眉目里满是冷漠,“拿藤条过来,依照家法,搬弄是非者抽二十下,对主子不敬,加抽三十下,再免掉三个月的月银。”
杨婶叫苦,但她知道,这已是夫人最后的让步,如若再不知好歹,只怕会罚得更重!
她只能咬着牙不做挣扎,任由婆子们将自己拖了下去,不时,就听见从院子里传出凄厉的哭喊,伴随着有节奏的抽打声,听的人心儿发颤。
书华稳定心神,努力不让自己去注意门外的声音,朝二夫人说起了厨房之事,将她之前与徐大娘说过的话再重述了一遍,不过语气更显谦恭,说完后,还不忘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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