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永宁郡主李长歌打扮得美美的像是小仙女一样，就入宫去拜见皇帝李渊。
“这能行吗？”
魏征看着郡主远去的身影，对身旁的诸葛浪问道。
“诸葛北玄的亲传弟子，必定马到成功。”
“冯将军吩咐下去，让东宫晚上摆好酒席，迎接太子归来。”
诸葛浪淡淡一笑，又对冯立吩咐道。
卧槽？！
这么嚣张？！
到时候太子仍困在天牢之中，你诸葛北玄可是会被啪啪地打脸。
冯立与魏征还有徐师谟、薛万彻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熟悉诸葛浪的人，都会觉得他太狂妄了。
但是谁也不敢反驳他的话。
“吩咐尚食坊，准备晚上的宴席。”
“太子必定晚上归来。”
太子妃郑观音今日身穿一身缁衣，头戴素帽，手指拨动手心的佛珠，嘴里喃喃地念经。
她显然是希望佛祖保佑。
......
皇帝寝殿。
昨日，因为秦王吐血之事，还有审问太子。
李渊忙到了凌晨，这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陛下，永宁郡主求见。”
李渊想起了那天真无邪的娇颜，犹疑之后，道：“宣！”
“宣，永宁郡主！”
太监高声喊道。
他心中惊讶。
昨晚许多人求见想为太子求情，而陛下只接见了八十岁的裴矩。
现在陛下又接见永宁郡主，显然这位郡主深受陛下宠爱。
“拜见皇爷爷。”
李长歌声音稚嫩嫩的，像是一只黄鹂鸟一样惹人疼爱。
“长歌，你若是为你父王求情，就不必了。”
李渊最宠爱的两个孙女，李长歌与李丽质。
李长歌也好歹经过诸葛浪的特训，摇了摇小脑袋，开口道：“皇爷爷，长歌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她行礼结束，就蹦蹦跳跳来到了李渊的身旁。
又有问题？
李渊一阵苦笑，嘀咕道：
“上次可欠了这小东西二十三个问题没回答呢。”
李渊对孙子辈的学业很关注，当然知道崇文馆最好学、问题最多、最麻烦的就是永宁郡主李长歌。
她整日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关键这些问题还能难倒崇文馆的大儒。
李纲、萧德言、庾抱、陈子良四人经常来李渊这里，抱怨永宁公主太好学了。
小萝莉给他递茶，给他揉肩，给他捶腿，给他剥桔子。
李渊一脸享受，像是公园里的大爷，二郎腿都翘起来了。
最后小萝莉开口笑眯眯，道：
“皇爷爷，父王为什么要毒死二叔啊。”
李渊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孙女终于图穷匕首见，不过心情很好，淡淡回答道：
“这不是想要除掉储君之位的竞争对手。”
小萝莉又捏了捏他的肩膀，问道：“父王为什么要宴请二叔，在东宫给他下毒啊。”
“你父王傻瓜呗，竟然在自己家里给别人下毒。”
李渊脱口而出道，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父王是傻瓜，那皇爷爷是不是就是大傻瓜。”小萝莉还是很护短，见不得他人说她爹傻。
“哼！”
李渊气得喝茶的心情都没了。
“父王既然想除掉二叔，为何不私下除掉？”
“那你得问他。”
李渊翻了个白眼。
其实此刻，李渊已经对此事有点起疑。
小萝莉又自言自语道：“父王说不定真是傻瓜，下毒都不会下，没毒死二叔。”
“听说西市有一种毒药，见血封喉，看来是父王太穷了没钱买这毒药。”
李渊没回答。
但神情若有所思，只是一手端着茶碗，另一手拿着茶盖。
他若是李建成，想要弄死秦王，肯定会买最剧毒的毒药，绝不会让秦王被救回来。
他没想到孙女李长歌竟然心思如此缜密，观察入微。
他真的被李长歌这几个问题难倒了。
太子李建成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段、杀人场合实在是太蠢了。
哪里有把客人请到家里，当着众人的面给客人下毒，最后还没把客人毒死。
这不是蠢，简直是猪一样！
李渊可不认为李建成是一只猪。
李建成若是猪，他李渊岂不也是猪了。
“皇爷爷，长歌很好奇......此事谁人受益最大？！”
李长歌一脸懵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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