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觉海之内,凶祖面容苍老神态祥和,一点也看不出昔日霍乱天下时的凶残与狠历,面前的人与一般的老人无有一丝的不同。
凶祖面前血肉为桌,颅骨为杯,鲜血为酒,端起桌上美酒轻饮一杯,闭上眼默默的体会着酒中的清香,回味血的滋味。
凶祖抓起桌上酒壶,再次倒上一杯美酒,酒杯中倒映出陈云等人的身影,凶祖看着酒杯中倒映出的陈云身影,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即凶祖身前酒桌,酒杯,酒壶,无声无息之间消散不见,天地之间一片血色。
无数的血腥之气在血红的天地之间翻腾不休,如同怒火一般,想要将天地焚烧殆尽,凶祖站在血色天地中,慢慢的站起身来,周身之上有三千三百条锁链将凶祖束缚住,锁链一头连着凶祖而另一头也穿破时空连在摩罗身上。
随意的抬手一扯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的响声成为血色天地唯一的声音,冷冷的看着身上的锁链,凶祖平息心中怒火,面前血色尽去,血肉桌,白骨杯,鲜血酒再次出现在凶祖身前,轻轻拿起手上酒杯,血酒中倒映出陈云的身影,看着陈云穿过镇古石门进入摩罗觉海凶祖目光一闪思考一下后将手中的酒轻轻饮下。
凶祖伸出中指,一滴鲜血自中指上渗出,轻轻一弹囚笼之内出现一丝微小的缝隙,鲜血顺着缝隙向着外面飞去,见到鲜血无碍的穿过缝隙,凶祖再次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血酒,默默的回味着酒香,静等陈云的到来。
摩罗觉海之内,本是清澈透明的海水,在陈云等人进入到摩罗觉海之内的那一刻有了变化,觉海中心,凶龙所化白骨大陆不断的有着红色慢慢的渗出将清澈透明的海水浸染成红色,显得无比的诡异。
一滴鲜血悬浮在白骨大陆上方,鲜血不断的扭曲变幻成凶祖的模样,凶祖站在白骨大陆之上看着不断异变的觉海,动念之间一轮血色的太阳在觉海之上缓缓升起,血色的阳光散发着混乱的气息让人在阳光之下不免充满疯狂,同一时刻在太阳之下一轮血月散发着幽寒的冰凉之息沉浸在觉海之中,肃杀严寒之气不断的侵蚀着无边觉海。
血色日月照耀之下,凶祖轻手一挥,取出血酒自饮自酌,寂寥的人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朝拜自己的妖魔吩咐道“将他带来。”
随手一指出,陈云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随后又一挥手身前的万千妖魔便消失在凶祖身前。
一阵脚步声响起,摩罗向着凶祖走来,看着凶祖身前的酒随手抓起倒一杯血酒平静的饮着,沉默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凶祖不言不语的与面前的人饮酒,直到酒壶中倒尽最后一滴血酒,凶祖平静的收起酒壶,再次取出一壶放在身前。
放下饮尽的酒杯看着面前再次满上的酒壶,摩罗看着眼前的人,苍老的面容,面色平和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凶厉,宛若人间之中最为平常的老头,一个稍微有些古板的老头而已。
“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吗?”三十多万年岁月相互镇压侵蚀,彼此双方早已对双方心知肚明,也早已分不清楚双方自己是谁,凶祖,摩罗,是人是妖,三十万年岁月双方神魂不断相互融合,到今日也早已无法分开。
“你又何尝放下,若是放下又为何还有魔?”默默的为眼前的人倒上一杯酒凶祖反问道。
“我早已放下,放不下的是摩不是罗,是凶祖不是摩罗。”将手中的酒饮下,伸手夺过凶祖手上的酒壶再次满上一杯酒后摩罗回道。
凶祖手中酒杯闪过陈云的人影,看着酒杯中的人,凶祖道“他是妖,不应是人啊。”
看着酒杯中出现的陈云身影,摩罗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才道“是人是妖重要吗?世间万法殊途同归,走何种路,踏何种道终是由他选择,你早已无法干涉。”
“千百万年岁月的祭炼供养,最终成就一颗容纳天地元晶的膜胎,谁曾想这颗膜胎在三十多万年前遗失,是有算到遗失的这颗膜胎最终被人铸成了一柄剑,一柄人形的剑,而这柄剑却以为自己是人。”凶祖眉头一皱不由的望天,世事无常,世间有谁能算尽一切,总有一些事物超脱掌控之外。
“一柄剑转成了人自然是他的机缘,也是他要走的路,你强求不得。”摩罗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的凶祖道。
凶祖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知道若是自己出手面前的人一定会阻止自己,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一柄剑既然转成了人自然是他的缘法,也是他的考验,但千百万年岁月的祭炼供养所得来的膜胎又岂能放弃,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究不是能够轻易放下的,从初代妖祖至今一代代长生者的努力不容有失,三十多万年岁月的执念,无尽岁月的等待,甚至不惜昔日掀起战乱找寻这颗遗失的膜胎,如今已经近在眼前又如何放弃。
凶祖慢慢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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