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宇一包红塔山都抽完了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
想不通的点太多了。
叶凡没理会他的烦恼。
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不要忘了两人直接的赌注。
早做准备,一个月以后自己过来要人。
说话的口气和让拿喜儿抵债的黄世仁一个模样。
张剑宇苦笑着点点头。
叶凡走了,夏婉给小张总泡了一杯热茶送了进来。
见自己老板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于是便把茶杯放在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放在他随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又贡献出自己的lv牌小毛毯,盖在他身上。
转身轻轻退出去。
……
叶凡让司机师傅把车开到松浦路220号,然后就打发司机师傅回去休息了。
时间挺晚了,自己又不是那些吸血的资本家。
没必要敲骨吸髓。
再说叫车也方便。
这里是财大的校区。
也是叶凡的母校。
来这儿并不是赚了五个小目标,心血来潮,锦衣夜行一下。
而是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牛杂店。
二十四小时营业。
老板是晋西北的老西儿。
一家十几平米的夫妻店。
三四张桌子。
上大学的时候,没少在这儿打牙祭。
撩开烟盒串成的门帘。
一声电子音的欢迎光临把叶凡吓一跳。
“您几位?”
拿着蒲扇扇风的中年老板从柜台里探出头打招呼。
“就我自己。”
老板听这声音有些耳熟,然后揉揉眼惊喜的说道。
“是叶凡啊,都半年多没见了,快进来我给你开冷气。”
叶凡和老板陈哥是老乡。
上学的时候不但经常来,还发动班里其他的同学一起来。
没少给陈哥捧场。
所以两人关系算不错。
四年相处下来,比起顾客说是朋友更贴切一些。
“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忙啥呢?”
陈哥一边擦桌子,一边安排叶凡入座。
“没啥忙的,就是住的远了,来一趟不方便。
不过这馋劲儿上来了,半夜不也跑来了吗?”
叶凡笑着调侃道。
陈哥哈哈大笑,叶凡说话很对他胃口。
“老规矩?”
“老规矩。”
一大碗牛杂不要血,多葱多蒜多香菜,一勺辣子,一勺老醋。
再来半碗浇头。
两个脆皮烧饼,一小碟用麻油烫过的胡萝卜丝。
完美!
还是原来的味道。
招呼完叶凡。
陈哥抽空又切了一大碗酱牛肉,半盘花生。
然后神神秘秘的从柜子的最里头拿出一个塑料桶。
桶里是粉红色的液体。
看的叶凡眼前一亮。
压低声音问道。
“女儿红?”
“女儿红。”
“老家拿过来的?”
“老家拿过来的。”
“还是一厂的原浆?”
“如假包换!”
“那还说什么,开整吧。”
陈哥手里拿的女儿红,产自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
算是散酒的一种。
不同于那些包装豪华的瓶子酒。
这女儿红基本都是散装。
厂里的酒库里,并排放了好多的存酒桶,卖酒都是直接在存酒桶上安一个水龙头。
谁要买就自己拿一个5升或者10升的塑料桶过来接。
接好以后到酒库门口统一称重付钱。
一斤女儿红十块钱。
价钱不高,但味道极好。
这也是老一辈生活在汾酒厂以及杏花村周围村民们的一点变相福利。
外人是买不着的。
六岁起筷头蘸酒第一口就是这玩意儿,从小到大喝了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这几年酒厂改制,不太好买了。
叶凡也已经很久都没喝到了。
在千里之外的H市能喝一口,也算是解解乡愁。
两人低声说话也有说道。
陈哥有糖尿病,他媳妇不让他喝酒。
所以才不敢大声吆喝,要不然回家一顿搓衣板是免不了的。
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两人没用杯子。
一人一个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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