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前行之际,正有另一对人马迎面而来,疾驰而过,看样子是官差。
“大可不必惊慌。”崔秀就在朝中任事,弓马之事不甚娴熟,行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只觉得背部酸麻。
“崔大人,不若下马行走一段?”左平观察到崔大夫似有痛苦之色,也是,毕竟是文臣,不想他们这些将士,马上行走已经习惯了。
“甚好甚好。”于是一行人下马,牵马而行。
“崔大人,您说这个韩兄弟作甚去了,到现在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也许就此走了。”
官道两侧,渐渐不是草木葱茏,出得山谷之间,得一时平坦望远。
“哎呀,终于出了山谷,四下平坦,心情舒畅多了。”其中一名卫士感叹道。
左平听见卫士如此讲,立马投来严厉的眼光,那人与之眼光相接,瑟缩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这是之间一个人影忽忽闪闪的朝着他们而来,定睛看去,枣红马如履平地般地飒沓而来。不是函证又是谁呢。
“崔大夫,是函证。”
“是,他这四从哪儿来?”
众人疑惑间,函证已经在眼前,只看他身上有几处被刀划破的地方,还有血渍。
左平上前,扶函证下马。
“韩兄,正是怎么说,为何如此狼狈。”
“正要细说,我前去探路,碰着一个蒙面大汉,上前与他缠斗,不想他颇有些手段,互有胜负,他往山中去了,我亦不敢放马追去,这才来迟了。”
“韩兄弟,你可碰上一对人马?”
“没见有一队人马。”
“噢”崔秀沉思片刻道,“给韩兄弟换件衣服,我们即刻继续赶路。”
这日兵部已接到线报,议事厅内,左右丞相,太子,兵部尚书俱在。皇帝看着线报,也看不出有甚么反应。
“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事情关系重大,儿臣以为重兵防范徐图其志。”
“怎么讲?”
“儿臣认为首先朝廷不能就此事姑息养奸,重兵防范可能发生的兵变,当然安抚的手段也要有,缓缓使其就范,待日后朝廷再整治他,未尝不可,当下最为重要的是弄清楚起兵的意图,也好对症下药。”
“诸位觉得太子说的怎么样?”
左丞相看了一眼,“太子所说不错,现在关键的问题有三个,第一,为何亲起兵戈;第二,朝廷如何处置这次的事件;第三,其他的边关将领有何反应,如何应对日后可能的同类事件。”
“丞相所言甚合孤意,太子可听得仔细?”元天宗瞄了一眼太子,太子双目低垂,唯唯诺诺。
“如果顺利的话,崔爱卿不日就有消息传来,看他怎么说,当然丞相你们也要拟出个方案来,如何应对,如何善后,把这次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尤其是要震慑其他的边关将领,以此为戒。”
议事之后,诸臣散去,元天宗自去刘妃寝宫,一来是看望小皇子,一来是解却半日的相思之苦。
“太子,请留步。”左丞相追上太子,“老臣有话要对太子说。”
二人相互作揖,“太子近日如何?”
“近日如何?”太子疑惑的看向丞相,“丞相指的是什么?”
“我观太子似有忧色。”
“边关将领亲起十万兵马,启无忧色乎?”
“非也非也,我想太子早已知悉其中奥妙。”
“豫不知,还请丞相不吝赐教。”
“当今天下四海升平,陛下更是春秋正盛,海内思安,我料定这只是一次佯攻而已,是在试探朝廷的态度和实力,换取必要的东西。”
“那为何刚才在议事厅内不明言呢。”太子故作怒色道。
“太子难道不知道吗,陛下近日流连于后宫,后宫之中以刘妃最为宠溺,可惜殿下的母亲早逝,后宫之中难免生出祸端。”
“难道做臣子的可背后议论陛下,挑拨父子的关系吗?”
“殿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现在陛下疏于朝政,许多国事日渐荒废,国家虽然处在和平盛世,奈何人心怠惰,请殿下理解臣得一片苦心。”
“丞相何出此言,陛下自有分寸,我等只需同心戮力辅佐陛下即可。”
“唉!”
太子看着远去丞相的身影,久居深宫,自然明白谨言慎行这四个字的重要性,在这宫里,只有一个人可以我行我素,那就是陛下,即使我是他的儿子,是储君,亦不行。=是敌是友,谁又能分清呢,这里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可能为了一点小利就被出卖,或者自己也为了一个目的把别人献了出去,父子关系大不过君臣,君是臣得天这就是道理。太子一刻不敢多逗留,匆匆回了太子府衙。
太子的诸位近侍正等着太子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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