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暖,已经是上天恩赐的了,相比于那些冻死饿死之人,算是幸运多了。”
“人生一浮萍,稍纵即逝,但是人性往往贪得无厌,无论是对于权力还是金银财富,多数人无法抵制这样的诱惑。殊不知每个人都是**裸的来到这个世界,走的时候也带不去一丝一毫,不如洒脱一些的好。”
“先生这几句话倒大有道家的味道,只不过就如先生所说,人性往往的贪婪的,有人的地方有就利益的纷争,利益会引起争斗,甚至是两个国家或者民族之间的战争。自古以来,天下从未长治久安过,短暂的太平盛世也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汉武帝穷兵黩武数十年,倾全国之力北击匈奴,到后来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虽说封狼居胥是奇功一件,但是这背后流淌的何止千万百姓和军人的血汗?”石瞻说着,继续往前小步移动。
秦怀山又扶住石瞻,说道:“天下兴亡,朝代更迭,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如今生逢乱世,我等凡夫俗子也只能贪求苟活于世。”
“先生不在其位,自然无需谋其职,石某就不一样了,生来就是军人,为的就是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石瞻苦笑道。
“有件事一直想请教将军,不知当不当问?”
“先生请问。”
“听闻将军是被当今陛下收养为义子,不知将军可知自己的生身父母姓甚名谁?”秦怀山看了看石瞻。
石瞻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回答:“不瞒先生说,石某还真不知生父生父是谁,听陛下跟我说的是,当年他在战场上捡到的我,那时候我还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后来太祖皇帝命当今陛下收养我为义子,我便一直跟随在陛下身边。”
“那将军后来是怎么知道自己并非羯族人,而是汉人呢?”
石瞻笑了笑,说道:“后来慢慢长大,陛下的那些亲生儿子都喊我是汉狗,我一开始还不信,后来问了陛下多次,最后陛下才告诉我,我是他的养子,是一个汉人。”
“难怪将军与其他皇子来往不多,原来他们自小就与将军相处不和睦。不过这羯族人向来看不起我们汉人,这倒也不难理解。”
“这就是我这么多年,宁可在外征战,也不愿待在宫里的原因。陛下诸子之中,也就燕王对我还算和善,其余的压根儿就看不起我这个汉人。”
“将军如今大权在握,看似风光无限,但福兮祸之所伏,乱世之中,还望将军万事多留个心眼。”
“先生心细入微,令人佩服。”
秦怀山看了看石瞻平淡的神情,莞尔一笑道:“看来我多虑了,原来将军心中早已知我所言之意。”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着。
“今日将军已经走了不少时间,身上的伤害没有完全好,我看应该回房歇着了。”秦怀山搀扶着石瞻说道。
“也好,这身体康复非一日之功,我还是再回去休息吧。”
石瞻说着,和秦怀山一起往回走,就在这时,六子跑了过来,说道:“将军,燕王殿下来了。”
“殿下在哪里?”石瞻一听,连忙问道。
“回将军,殿下在您屋里,见您不在,就命我出来寻您了。”
“将军,燕王殿下亲自来访,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秦怀山在一旁说道。
“六子,你去通报殿下,就说我马上就到。”石瞻吩咐道。
“五弟,不必通报了。”
石瞻和秦怀山等人未见石世其人,先闻其声,循声望去,见石世已经穿过后院,走了过来,一脸笑容。
“二皇兄今日风采不同往日,是有什么喜事要与小弟分享吗?”石瞻对石世微微拱手行了一个礼。
“先说好,这件事你得好好歇歇为兄。”石世眉飞色舞的说道。
“殿下,将军,草民先行告退。”秦怀山很识趣的对俩人行礼告退。
石瞻微微点头,秦婉扶着秦怀山先走开了,六子则扶着石瞻往屋里慢慢走。
“五弟,这两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不像是你府上的下人啊?”石世看着秦怀山父女俩离开的背影问道。
“是我的一位朋友和他的女儿,最近在我这里小住。咱们言归正传,二皇兄,你今日是有什么事要跟小弟说?”
石世假装神秘的对石瞻说道:“前几日为兄不是答应去父皇那里帮你求情,让父皇免了禁足这一责罚吗?”
“看来陛下是给了二皇兄这个面子了。”石瞻打断石世的话,笑着说。
“没错!对了,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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