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气进入六月份后,南方便暴雨不断,许多地方一夜之间成了泽国。
昨天晚上沈卓是在楚娆家住的,由于一直下着雨,再加上昨晚和楚娆闹到快凌晨一点才睡,沈卓一觉睡到九点半才起床。
洗漱后,楚娆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到茶几上,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新闻。
新闻上正播报大雨导致的灾情,昨天晚上,西南省的一座水坝因为大雨决堤,直接导致下游许多地方被淹,县城里水有一米深。
画面中,无数官兵们正在暴雨和泥泞中奋不顾身的堵堤抢险、转移受灾百姓。
“家都没了,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呀?”捧着热牛奶,楚娆忧心忡忡的说道。
“国家肯定会有办法。”沈卓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老公,他们太可怜了,你说咱们用不用尽点力呀?”楚娆抱着沈卓的胳膊,把头靠在沈卓肩膀上说道。
沈卓低头望着楚娆,笑问道:“怎么,你想捐赠?”
“嗯。”楚娆点点头,“不出点力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说到这,楚娆直起身子,望着沈卓认真的说道:“老公,我刚才从朋友圈里看到明天晚上在蓝棕榈酒店有一场慈善赈灾拍卖会。
我以前收藏了一幅黄宾虹的字,估计能值个二十多万,我准备拿去捐掉,你觉得行吗?”
“你收藏的肯定是你喜欢的,捐掉不可惜吗?”沈卓捏了捏楚娆的脸,笑着问道。
“嗨,”楚娆笑道:“说不上喜欢,算是附庸风雅吧,一直觉得他的字风骨不错,恰好拍卖会碰上了,就拍了下来,现在有了你的字镇宅,这幅字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沈卓想了想,“这样吧,既然捐了,咱们就多捐点,我写幅字,你拿到你说的那个拍卖会上拍拍看。”
“哇,太好了!”楚娆激动的一下子抱住沈卓,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宗师的字,可是二百万起步呀,快去写快去写!”
说着话,楚娆拉着沈卓往书房走去。
沈卓这次写的是杜牧的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直到沈卓写完,楚娆仍沉浸在如丝如雾的江南细雨中,直到沈卓走到她跟前才惊醒。
“太美了,我都舍不得捐了!”盯着桌子上墨迹未干的江南春,楚娆轻声感慨道。
“一幅字而已,想要以后我再给你写。”沈卓揉着她的脑袋笑道。
“还一幅字而已,老公,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有多打击人,”楚娆一脸沮丧的说道:“我现在感觉我写的字就是鬼画符。”
“呵呵,别泄气,”沈卓安慰她:“有我在,你书法想不进步都难。”
楚娆听沈卓这么说,一下子高兴起来:“对呀,不然你得多丢人是不是?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培养我。”
“都好说,得看你的表现。”沈卓意味深长的笑道。
楚娆脸一红,旋即抬头,眼里闪着万种风情:“我的表现还不好吗?”
……
下午两点钟,雨终于停了,楚娆带着沈卓这幅字去书法协会找柳长清安排展览给这幅画造势,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沈卓又在楚娆家呆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事,拿着车钥匙下楼回学校。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沈卓准备把比较薄弱的病理学和外科学这两科再巩固一下,他的终极目标就是全科一次性通过不挂科。
楚娆家的电梯原本是直通地下停车场的,但是由于地下空间施工,沈卓只得从出口方向绕过去。
刚到车库B出口附近,沈卓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声。
法拉利458?
沈卓拥有车神驾驶及改装技能,不用看车,只听发动机声音,他就能准确判断出什么型号的车以及车况怎么样。
“改的不错,只是还是有瑕疵呀!”摇摇头,沈卓继续往前走。
在B出口左侧不远处,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停在那,引擎盖打开,一个身穿白色POLO衫的年轻男子弯腰低头仔细查看。
车里一个身穿黑T恤的男子正在加油门配合调试,两名男子眉头都紧皱着,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
巧的是,这辆车正好挡在了沈卓去往地下车库的旋转步梯上。
他也没催,站在那看两人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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