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晌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撇了眼厅门问道“你来前可探过阿灿安寝与否”?
阎炎烁轻叹了口气道,“放心吧,阿爹,门口的人都被我遣下去了,来前小妹也安寝了”。
阎炎烨闻言心下稍安,只见他缓缓落座,威严的开口道“罢了,今日我不防同你说开,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奈何天不顾我,让你如此孱弱,虽早已过弱冠之年却连个前来议亲的都没有,你可知是何故?”
“回父亲的话,我的身体我知道,何苦耽误人家女子一世”。阎炎烨垂下眼眸淡淡道。
“没有那么简单啊,孩子”阎炎烨叹气道。
这孩子终究还是心思太浅。
“你身体再不好也是炎洲主尊的儿子有一份荣耀傍身,他洲主尊贵女不待见你,那炎洲的贵族还看不上未来洲尊主母的身份吗?”
“爹的意思是?”阎炎烁抬眼问道。
“你身体孱弱无法诞育后嗣,就算我将主尊之位传给你,其他贵族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孩子,你坐不稳的”。
“不出几年阎炎氏族就会被倾覆的渣都不剩。你觉得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个朝不保夕的病秧子“。
“你若想顺利上位,炎洲军队必须交给阿灿。阿灿自然不能出炎洲,也不能嫁出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阎炎氏族百年无忧啊”。
话闭,室内静默无声。
阎炎烁一时间不知该感谢他爹的思虑周全,还是该责怪他的自私绝情。阿灿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要做阎炎氏的垫脚石。
阎炎烁深知阿灿的孤独和期待,她那如朝阳般灿烂的妹妹,那才姿绰绝的妹妹此生都要被埋没在这吗?
阎炎烁低垂着眼眸,暗沉的烛光掩去了他的伤感。
片刻后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阎炎烨,坚定的开口道“阿爹,我绝不能同意,我的身体已属于残次,但是小妹不同,只要将他送去墨泽学院,以她的资质天性他日学成归来必定会带领炎洲脱离现在的贫瘠和虚弱。从此让炎洲不会再被水,木,金,土各州践踏看低,阿爹,你明白的,只有小妹可以做到”。
阎炎烨疲累不堪,他不明白他说了这么多,眼前这个孩子就是不懂他的深意,居然还在兄妹情谊这点小事上纠缠不休。
他眉头紧皱,口气极其不耐回道“你才智如此粗浅以后能成何事?“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要知道,你若放她出去,她遇到心仪之人迟早会想要成家,你这里怎么办?万一不幸发生内乱你让她帮理帮亲?”
“再者说,阿灿嫁人肯定会生下夫家子嗣,你告诉我,若你不能成事,她夫家要携子上位,你又该当如何?”
”有些念想该断就得断,不然后患无穷“阎炎烨狠厉道。
一语双关,阎炎烨闻言一阵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他爹心思尽然如此深沉。
阎炎烨觉得话说的有些重了,柔下声来宽慰道“你和阿灿是阿爹此生唯一的牵挂,你要相信我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好安排”。
“若你真的心疼阿灿,就别再干涉我的决定,阿爹言尽于此,你回去休息吧“。
阎炎烨说完已经累到了极点,阖眸睡了过去。
阎炎烁眸光一闪,身形快速移到桌前,完全不复刚才的病弱之态,只见他随手将验身石放入胸旁襟口,然后从衣袖里抽出与桌上信笺无差别的信封与原件迅速调换。
做完这一切后,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阎炎烨然后快步掩门离开了前厅。
月上西梢
热浪赶着南风一波接一波的袭来,让人无法入眠。
阎炎家主厅后院一个僻静又清幽的少女厢房里,四周用简单粉色的纱帐点缀,只见床上的被褥里隆起了一个圆形的小鼓包。
阎炎灿藏在被子里,屏息聆听。
她大哥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深夜,小脑袋才猛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经常翻阅而卷了边儿的厚敦敦的书册,牛皮封页也因被指尖油脂侵染而泛黄,隐约可见的几个字写着《五元编年录-泽州收录篇》。
阎炎灿猛地一个翻身趴在枕头上,用被子裹住脑袋,将烛火点亮。
她就这微弱的光线将书页翻到了《墨泽学院篇》。
阎炎灿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估摸着墨泽学院的入学录笺这几天就要到了。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无聊又贫瘠的炎洲啦。
她长这么大每一天期盼着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看看被誉有“五洲粮仓”的垚洲,“纸醉金迷”的铎洲,“万草绵森”的莯洲。
还有她最向往的,最期待的,也是天底下所有贵族子弟们求学若渴的圣地,泽州-“墨泽学院”。
她从小就听大哥说过,墨泽学院是五洲大陆最大也是最全的综合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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