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冠宗死了。
连一具尸首都没有留下。
这应该可以说是方明镜第一次杀人，但可惜的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可以说，哪怕是用磨盘碾碎芥子产生的动静可能都比这大点儿。
“接下来……”
方明镜看了一眼不断翻滚的血池。
那血池中的污秽已经去了不少，想来距离龙象精血彻底完成也已经不远了。
他这边沉静下来，远处观望的那群修士面面相觑了好一阵，竟也不约而同地呆站在那里。
在见识了先前那场战斗之后，这些修士没一个敢上前去撩虎须。
“小圣子居然杀了那柳冠宗，这真是我万万没想过的。”
酆雅玥的声音在一侧响起，方明镜看了过去，见她站在一旁满脸的感慨。
“那家伙挺讨厌的。”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小圣子就这么杀了他，以后可能会有些麻烦。”
“麻烦就麻烦吧。”
方明镜不以为意，他看着那一口血池，忽然对酆雅玥问道：“这东西雅玥姐你想要吗？”
“想要自然是想要，但小圣子看上的东西，我可不敢抢。”
“我没看上啊。”
方明镜轻软的声音让酆雅玥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狭长的美目看着眼前这张可爱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给我灵石的话那东西就给你了，怎么样？”
“小圣子此话当真？”
“真的。”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酆雅玥都愣了好半饷。
她本来都对这龙象精血不抱期望了，毕竟她的实力是不如柳冠宗的，就更别说比柳冠宗还要厉害的方明镜……
未曾想事情峰回路转。
但很快她又想到小圣子也许是不知道龙象精血究竟意味着什么，顿时一咬银牙，“小圣子可知这龙象精血可是——”
伸到眼前的小手打断了她的话语。
方明镜很正经地看着她，一边这么伸着小手的样子，让酆雅玥心底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来：「我很可爱，快给我钱。」
于是，酆雅玥将自己的全部灵石都交给了他。
方明镜顿时挺高兴的。
因为他一直待在圣地里都没有钱，对于灵石这种东西也挺好奇的。
交易达成。
又等了一两个时辰，血池中的污浊彻底被抹去，那一池龙象之血在沸腾中逐渐收缩，最终凝结成不过数滴的大小。
酆雅玥用一个特殊的玉瓶将之装了进去。
“结束了。”
不少人如此说着。
早在龙象精血凝炼完成之前，那震耳欲聋的哀鸣声便已经完全消失。作为秘境主体的龙象已经死去，那么这个秘境自然也宣告结束了。
轰！！！！！！！
一声轰响，所有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秘境破碎时产生的冲击甚至将一些虚弱的修士给震昏了过去。
除了那些死去的，所有人都回到了一开始的山谷之中。
“老仆见过小圣子。”
“啊，牧伯。”
“呵呵，看来小圣子这次试炼的结果很不错。”
看到方明镜完好无损地出来，黑袍老者的声音不难听出笑意。
他那庞大的神识在山谷中一扫而过。
进去之前足有上千人的修士，如今出来的只不过两百余人，而在这之中，柳冠宗的气息不见了。
这结果牧伯并不意外。
自家的小圣子天赋根底何其妖孽？那柳家的第二天骄除了年龄的优势以外，到底还是缺了几分火候。
“小圣子，姐姐这次就谢过你啦。”
正当牧伯打算带着方明镜离去的时候，远远的，听见大酆的公主在朝这边喊道：“等什么时候有空随时来大酆皇都来玩，到时候我招待你。”
“噢。”
方明镜不怎么在意地冲她摆了摆手。
渐行渐远。
黑袍老者踏出一步之时，周围的景色便斗转星移般地产生巨大变化，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幽幽地感叹一句：
“大酆的公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小圣子。”
“姨姨说过背后议论人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呃”
“比起这个，我现在有钱了，回圣地之前快带我去花一点。”
“哈哈，好，那老仆便带小圣子到附近的镇子上去罢。”
见方明镜兴致勃勃的样子，牧伯倒也乐于顺着他的心情来。
……
这章字数少些。
比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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