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顺安,自襁褓中便被爷爷从路边捡来,据说当时春雷炸响,气机交汇,所以爷爷认定我不是凡人,既然未来可期,那便顺利平安就好,所以我的名字便由此出炉。
普通家庭,普通的生活,爷爷当年的权威认证的不平凡,就像散落在街边的百元大钞一样,从未出现过。
爷爷是道士出身,孤身一人生活了几十年,能掐会算,身手不凡,一辈子守着一处小店,所思所想都是斩妖除魔,轰轰烈烈的大事,可现实的耳光却是啪啪作响,整日里却只能应付一些家长里短,风水算卦的琐事,让他时常唏嘘埋没了一身才华。
在我六岁那年,为了每天一根的棒棒糖,爷爷终于如愿以偿的收我作了开门及关门的二合一弟子,并嘱托我将来要担负起守卫世界和平的重任。
自此,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日除了与堆积如山的作业拼命之外,便是雷打不动的静坐与练武,美其名曰感悟天地灵气,激发身体潜能,空闲时间背诵的不是课文,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卦象口诀与心法,要是不小心睡着了,便是毫不客气的一棍抽来,更离谱的是每次放假都会被爷爷硬拽着去坟地里野外生存,据说是练胆,而且他一反平时老好人的模样,凶巴巴的不容商量,而且逢人便夸我进步神速,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云云。
岁月毫不停留,小神棍渐渐长大,勉强混完了高中,而爷爷也在同年过世,除了一间小屋外便只留下了一堆不值钱的法器,大行前一再强调所传授的一切有根有据,坚持修炼,将来定会有所收获。
秉承爷爷的遗志,我也没了读书的心思,之后一门心思的习武修炼,空闲的时候兼营着爷爷留下的小店,一些卜卦解签,风水布置的事情倒也游刃有余,渐渐的我的名号也传了出去,客人越来越多,荷包也越来越鼓。
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人,原来我的注定不凡是应在神棍职业上,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可就在我沾沾自喜,做着就此安逸终老的美梦时,人生的轨迹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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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赵顺安十九岁,照例开店赚钱,小店长宽不过丈大,座落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偏巷内,月租三百块,多年来未曾涨租,房东是个和善的小老头,为人还不错。
秋老虎恋栈不去,厚着脸皮盘旋在空气中做着最后挣扎,让人厌烦。
赵平安短衣短裤,凉拖打底,揉着睡眼惺忪的眸子缓缓行来,他身材矫健匀称,皮肤微黑,面容俊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整个人显得灵气十足,让人莫名心生好感。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家伙对外形不以为意,常年不修边幅,春夏秋冬身上就套着那几件固定的旧衣,说是舒服,实则抠门,让颜值生生减弱了几分,加上奇怪的行业,我行我素的性格,没什么朋友,和宅男并无区别。
看着一大早,店铺门口那蹭着清晨凉意排起的长龙,青年精神一震,赶忙快走几步,笑呵呵的将众人迎进店内,小小的地方顿时人满为患,喧闹嘈杂声不绝于耳,跟菜市场似的。
店里摆设很简单,左右两旁各自摆放着早已脱漆陈旧的长椅,长椅靠背的墙上贴满了乱糟糟的符纸和八卦之类的图案,正中一方八仙旧桌,里外两把逍遥椅,身后墙上那用狂草书写的道字,铁画银钩,浓厚的玄幻风呼之欲出,流转着莫名的韵味,颇为引人注目。
“大师,好久不见了。”
“有事要请大师救命啊。”
“今天有人请吃饭都没去,专门赶过来的。”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厚爱了,厚爱了。”赵顺安打量着这群财神爷笑的眉眼不见,抿了一口刚泡的清茶,指着店内两旁木椅道:“各位按顺序坐,一个一个来!”
“大师,大师,我先来的,六点就到了。”
一位中年妇女约莫四十来岁,久经风霜的面庞上带着讨好之色,小心翼翼的把半截屁股搁在了青年对面的逍遥椅上。
“陈大姐,这次来要求点什么?”
赵顺安和颜悦色的问道,眼前这位可是毫无争议的本店vip,仅仅凭借着青年惊人的颜值,便不遗余力的帮着推荐宣传,青年能够在爷爷去世后迅速的占领市场,这位大姐功劳不小,反正就是那种除了打折免谈,其他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的上帝客户。
“大师,我梦见我那口子了,他可怜我孤苦伶仃,同意让我再处个对象。”大姐说着有些羞红了脸,百来斤的身子扭来扭去,压的逍遥椅嘎嘎作响,也引的身后长椅上的某些老男人频频侧目。
“也是,陈大姐你一个女人家拖着孩子,的确是难了点。”赵顺安点点头,心中很是理解,于是大手一伸道。
“男方的生辰八字带了吧,我帮你看看!”
赵顺安深知大姐的为人,老实本分,勤俭持家,只是上半辈子命不太好,老公早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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