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见到对方一动不动，欣赏了十多秒，沈非微笑问道。
白灵儿闻言，猛地清醒。
她咽了两口唾沫，缓缓抬头，正好迎上沈非的视线。
那双眼眸中，带着笑意，含义颇深。
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超然。
果然！
前辈早就料到了一切……
回想到刚刚那句“同道中人”，白灵儿心中确信：
眼前这位，正是要通过自己，帮助父亲突破！
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中。
而自己。
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能为这种高人办事，也是我的荣幸吧。”
白灵儿心中没有一丝反感，反而十分惊喜。
如果父亲能迈出那一步，那整个白家都能更上一层！
“敢问前辈……”
白灵儿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问道：“若是想得到这幅画，晚辈需要付出什么？”
虽然一切都是安排。
但自己接受馈赠，也不能表现得理所当然，还是得矜持一些。
她本来是想问多少钱的。
但转念一想，以前辈的超然，怎么会需要那些世俗之物。
若是自己开口，搞不好还会惹恼对方。
“付出什么？”
沈非有点搞不明白。
你买我卖，当然是用银子交易啊！
这两个小姑娘是不是有点问题？
大的总是一惊一乍，动不动就湿了。
小的还杵在那，像个呆瓜似的，时不时偷看自己。
白灵儿见到沈非的视线，分别落到自己和吕素素身上，心中不由一慌。
难道……
前辈是想那个？
按理说这种存在，早已不需人欲。
可父亲也说过，有些强者会有一些奇特的喜好，不一而足。
她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牵住了吕素素。
那傻妮子到现在，还一脸懵懂。
羞怯地靠在自己身旁，一言不发。
正在白灵儿心中无比忐忑的时候。
沈非开口了：“我这店开在俗世，当然是赚钱来了，你还想付出什么？”
白灵儿闻言，脱口而出：“难道前辈不是想要我们姐妹？”
话一说完，便后悔了。
一张俏脸变得通红，将头埋在胸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啊啊啊！
白灵儿啊白灵儿！你怎么这么蠢！
在前辈面前搞出这种糗事！
她欲哭无泪。
沈非也有点无语。
区区一张画作而已，就起了那种心思，主动上门？
这小姑娘，思想果然是有点问题。
难道在仙秦，都这么开放的嘛？
再说了，就算你们想献身，我还不敢要呢！
这里可是法度苛刻的仙秦啊！谁知道有没有未成年保护法！
老子区区凡人，安分守己才能苟住。
哪像你们这些修士，一个个飞天遁地。
就算犯了事，还有机会躲进深山老林。
不过话说回来，这姐妹花，嗯……
沈非干咳一声，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把你父亲名讳告说下，我来落款。”
白灵儿没有抬头，弱弱回道：“大秦武安君，白起。”
沈非：？？？
……
临近中午。
两人才从非鸣轩走出。
白灵儿抱着《南山图》，如获至宝，生怕出了意外。
身旁。
吕素素手中把玩着一个木雕，“灵儿姐姐，沈前辈送我的小鹿好可爱啊，还伸舌头舔我诶！”
出了小店后，她终于没有那么拘谨。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和刚刚的胆怯判若两人。
白灵儿偏头看去，那小鹿分明没有一丝生气。
除了雕工精湛，看不出更多出彩的地方。
心中惊奇之下，她拿出自己的孔雀，用灵眸望去，耳边顿时听到嘹亮的鸣叫。
木头雕刻之物，竟像是活了过来，甚至慢慢开屏，十分美丽。
“沈前辈的实力，已经功参造化，难以估量……”
白灵儿心中明悟了。
因为自己手上的孔雀，已经被沈前辈落款下印，刻了“沈非赠白灵儿”。
从今以后，便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神异之处。
“难怪这幅《南山晚秋图》落款、用章之后，我再也感受不到道韵，看来只能父亲一人观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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