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林威冲来人轻轻颔首道,“在下是新到下议院参知林威,河畔星伯爵。受令前来上任。这处三零一号办公室,是我领到国会通知的行政办公地点。”
那幕僚先还有些jǐng惕,但一听只是一位国会位卑言轻食物链最低层的五级参知,当即便似乎腰板硬了不少,声音平静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就是你来晚了,两天前我们陈参议员已经申领了这间空置房做他的琴室。你们去申请其他空房。”然后他不由分说指示门口的人将钢琴搬入房间,“来,放这边,小心点。”
幕僚语气平静,但正是这平静里透着一股子凛然的高傲。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某种森严体系的体现。
他为一位国会四级参议亲信。虽无议员身份,但历来小鬼难缠,他可以利用四级参议员做到的事情,岂止才五级参知的能量?往往遇上参议的亲信或者参政的亲信,哪怕是有国会议员身份的参知,都要小心翼翼陪好。不会轻易得罪。
“你应该看看我们的文件……”一旁的林南递上文本。
那幕僚只是扫了一眼,然后道,“重新申请,这我可管不了。”
林威开口,“那你至少也要给我们看看你的使用文件……”
那幕僚似乎终于有点火了,眉头皱了起来,“这里一千多间房子,还有很多空着的,难道我每一次都要随手拿着那些命书来行事?还有很多房间,你们重新申请就是了。”
林威一于家族人等面露隐怒和晦sè。他们有想到首都政治圈的等级森严,却没有想到,连一个参议身边的幕僚,都敢对他这个下议院的议员这般做脸做sè。预订的办公地点,被说占了就占了。
如果传出去,他林威第一天到来就遭遇这种事,人人都在巴不得努力积累自己威望影响力的议会中,谁还会当他一回事?在无法深刻了解他这个人,只能靠第一印象来了解他这个新任议员的时候,岂不是重大挫折?就像是第一次上舞台就跌了一跤,rì后想要弥补这个损失,要通过数以倍计的努力。
林威一于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偏偏亟盼着主持公道的弗兰克却只看着窗外皱眉,似乎没注意到这边。
林海突然站了起来,拦住了似乎正yù发怒的林威,冲对方一笑,“这位先生,看来是我们弄错了,那我们再去申请,另换一间办公室就是。”
伯爵,家族的人,哪怕林薇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林海,如果是误会,也就罢了,目前摆明了对方拿不出文书,仗势欺人不肯退让这个时候万万不能退避,否则林家这杆旗帜就很难立得起来了。林海居然向对方赔礼道歉?这是怎么回事,岂不是自堕威风。殊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们林家进军下议院的作风。此事还不知道是不是试探,如果表现出软弱,rì后还怎么混下去?
林海不顾家族人的愕然,说完这番话,让对方眉宇微扬之时,林海又朝背着身的弗兰克笑了笑,“弗兰克先生我们走看来作为接引人,你带我们来错了房间呢。”
弗兰克旋风般转过身朝林海看来,眼底乍现一丝jīng芒,不过只是短暂的瞬间,这才换上了平和的笑容,转过头看向这个参议员的幕僚,冷然道,“郡政街的办公资源虽然充裕……但不是你耀武扬威的理由……滚出去。”
伴随着弗兰克的这番话,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黑装男子,直接抢过那名幕僚搬入的钢琴,打开露台,“轰”一声砸了下去
惹得不少办公室窗打开,朝下张望,人人凛然,看着比一台陆航跑车还昂贵的复古钢琴珍藏成了地上一滩碎木,最关键的是,那下面还有一辆不知道谁的车,一并被砸毁,而此时却没有车主跑出来指责。
那名幕僚先是不相信有人如此嚣张目眦yù裂,等反应到眼前这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之后,连忙忙不迭屁滚尿流的出门遁逃。
等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过去,弗兰克又安抚了众人几句,调笑在哪里都有这等公权私用的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丨之后,示意等到林威完成入职再见,温和客套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到弗兰克离去,林威才若有所悟的看向林海,“此人十分狡诈”
林家众人都是老贵族,历经勾心斗角,之前被一时蒙蔽,此时沉下心才想出问题。
林南点了点头,“说不定是他设的局,作为下议院的“上官”,哪怕是再不开眼的幕僚,就算他背着身站在窗边,不被认出的机会太小。而我们被挑衅,不反击的可能也太小……他似乎就等着我们反击,然后好顺势而为,这样一来,等于我们借了他的“势”,也等同于向下议院宣告,我们是他的人了”
林薇看了林海一眼,“他没料到的是林海居然选择了退避,又主动道明他的身份,把他抛了出来。甚至将带错房间的错误归结在他身上。如果他这个时候不发作,就显得是他的问题了。”
“不过,无论怎样,他此举,也或多或少取得了他所要的效果。至少能抛出烟幕和靶子,说不定会有人,真把我们看成是他的党徒了。想要明哲保身,看来真的是很困难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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