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是无稽且内容低俗恶心的,但这吕兴安听说后从来没有生过气。甚至有闲来无事的人当着老吕的面拿这个话头逗笑,说是这喜乐镇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定要早早的立好遗嘱,免的哪天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尸体被送到这仵作吕兴安的手里。还说旦自己的遗嘱内容只写有一句话就好,那就是让家人在入殓前,一定要先把死了的家人的上衣给脱了,再仔细看看那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可还在,因为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尸体经了吕兴安的手以后,里面会少心缺肺的。
对于同僚们的取笑,吕兴安从来也不放在心上,照样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于那些笑话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他也一概都不计较,似乎他的那个大肚子,就是为了容纳这些而生的一样。
当然,最让人们敬佩的,还是吕兴安那身过硬的本事了。
邢泽天见吕兴安见过阎申了,自己也想认识一下,就笑着说道:“吕师父,你一向可安好?今天终于见着活人了。”
这吕兴安笑呵呵的还没有答话,一旁的颜珠就不乐意了,她瞪了邢泽天一眼,提高音量说道:“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见着‘活人’了啊?”
邢泽天一时语塞,老吕笑眯眯的打着圆场,说道:“呵呵,没事没事,想来定是咱们这位小兄弟以前听别人说过我这么一个人吧,今天终于算是见面了。”
邢泽天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颜珠不再说话,阎申则岔开了话题,问道:“吕师父,刚才我俩走到屋子门口时,听到你们两个正在说话,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我只是照你说的,把你们从册房带回来的文书又给了我师父一份,让他也帮着看看。”颜珠说道。
“哦,原来如此。”阎申笑着说完,又转向吕兴安,说道:“吕师父啊,您来的太是时候了,我们这儿的案子越来越多,正愁没有帮手呢,可是义父把你给调来的?”
不等吕兴安回答,他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从我们这个组成立最初只有我和阿天两人,到猪加入我们,再到现在把吕师父也调过来,看来义父也真的是越来越重视我们这组人马了。”
义父?又是义父,吕兴安注意到从阎申进门以后,提及最多的也就是这个人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如果没猜错的话,阎申说的那个义父,应该是当今老王爷,他吕兴安虽说是按老县爷的指示过来帮忙的,不过听说这指示却也是由更上一级传下来的。回想当时老县爷在说起这个更上一级的人物时的神情,俨然是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见老县爷如此神情,吕兴安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镇守边防的老王爷了。现在唯一让吕兴安想不通的是,若老王爷真是阎申的义父,他又为何会在这喜乐镇做一个小小的总捕呢?
吕兴安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阎申看到吕兴安有些走神,笑着打趣道:“吕师父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可是咱们府衙里有名的长笑弥勒佛啊,怎么刚到我们这儿就不笑了?可是对哪里有什么不满吗?”
吕兴安先是一愣,接着依次看过三双盯着他的眼睛,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颜珠身上,他又笑眯眯的撒了一个小谎,说道:“哦,我只是有些奇怪,像我这新收的徒弟颜丫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落了这么一个难听的绰号?”
颜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阎申,阎申连忙笑呵呵的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她不是叫颜珠吗?小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总听有大人叫她‘小珠’,所以我们就笑话她,学着那些大人的语气,小猪小猪的叫开了,最后实在是嫌麻烦,就直接叫她猪喽。都叫习惯了,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也没改过来。”
“呵呵······”吕兴安笑眯眯的说道:“都说我的脾气好,可是我看我这个徒弟才真的是好脾气,得了这么个雅号,被叫了这么多年都没生气。”
颜珠没好气的白了在一旁贼笑的阎申一眼,说道:“没办法,好脾气都是被磨出来的,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说着,她又把话头转向阎申,说道:“你也真是的,不是跟你说了好多次吗?能不能不这么叫我了?”
“好的,猪。啊,不对,是阿猪。”在叫“阿猪”的时候,阎申故意提高了最后一个字的音量。
颜珠没再搭理他,转头问邢泽天:“林晓文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邢泽天看了一眼阎申,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他妹妹的一些情况,还有他家一个邻居的近况。”
“哦。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颜珠的这个问题,是对着阎申说的。
阎申收起了玩闹的心,认真的说道:“根据林晓文提供的线索,先确认一下我们的手里的文书是否有他家那个邻居刘淼的记录,然后,下午我和小邢去一趟东门集市,看看能不能找到林晓文说的那家鞋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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