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些小事儿就交给您处理得了,我就不出面了,免得赵镇长不方便。”
“不行,不行,这回可不是小钱儿,我不能经手。这样吧,今晚你去赵镇长家一趟,家里说话方便。另外赵镇长的份子钱你一并带上去吧。”
“行,那就辛苦二爷和我跑一趟?”
“别,我去不好。有些事儿明知道有却没看见那叫‘猜测’,亲眼看见就叫‘证据’了。还是一对一比较好,你就自己晚上过去吧。”
撂下电话,林滨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赵大嘴,可真是条喂不饱的狗!”
每年海区承包,按照行规都要打点一下镇里的头头脑脑,赵大嘴倒是紧着先把自己的将来打点好了。
“以后还不知道谁当镇长,他可倒是稳当,先把自己的搂靠实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撑死。”别说刘燕,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心疼的。
“生气有什么用?钱还是要往外掏,海参也还是要送。挑点好参装一保温箱吧。”
天黑后,林滨事先打了个电话,确认赵大嘴家里没外人后才过去。进得门来,赵大嘴的媳妇笑得脸上开了花,接过林滨拎着的海参把林滨让进屋。林滨心里暗自骂道:“死婆娘,贪!贪!贪!最后贪给谁花还不知道呢!”
宾主坐定,赵大嘴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慢声道:“林滨啊,你提出的承包办法呢,镇领导班子研究了一下,感觉还是有一定可操作性的。”
“研究个屁,一手遮天的权霸,你的意见就是‘班子’的意见。”林滨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镇长您辛苦了,叫您费心了。”
“不过,黄毛开出的承包价也不低啊。两相比较,班子内部的分歧还是很大的。为了说服领导班子,我也是费了不少口舌啊。你也知道,这也算是一项改革,改革总是有反对意见的嘛。”赵大嘴身子向后一仰,吐出一团烟圈。
黄毛的手里没有多少现金,空头支票没有现金来得实惠,赵大嘴自然心知肚明。但林滨也拿他没办法,身在屋檐下,只能任由他卖乖了。
“镇长的恩情我林滨是不会忘记的。为我这点事儿您也做了不少工作,各方面也需要打点,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少。”说罢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存折。
赵大嘴斜瞄了一眼存折,呵呵笑道:“你小子净给弄些个糖衣炮弹来腐蚀我。不过为你这事儿啊,我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各部门都要安抚好,随便谁点个头那都是人情啊。还有啊,反对派也叫我费了不少心。这个份子钱我就笑纳了,下不为例啊。”
林滨唯有频频赔笑。
“不过啊,叫你来也是有点别的事儿。”赵大嘴的语气依然很舒缓,语速基本与“隔壁吴老二”的差不多。
“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您尽管说。”
“我考虑了许久,海上承包费这块儿啊,要说,八万确实也算公道。但是,咱们镇上也不只你一家海区,你这块儿呢,只能算是个试点,还没有全面铺展开来,承包费有的高有的低也不是太好看。”
“那镇长您的意思是?”林滨心中暗自纳闷,莫非有这等好事儿,承包费不涨?可是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可能。
“我的意思啊,总额就按照四十万来,对外呢,你就别声张了,咱们统一口径还是每年五万。”
林滨一时愣住了。赵大嘴的意思是其中有十五万不入账,加上之前的份子钱,承包费基本上是一半进了赵大嘴的腰包!
“林滨,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没,我在想是带现金还是存折呢!四十万可是老大一摞子呢!”
“哦,二十五万现金,十五万存折。”
“好,好,好。咱们明天就把这事儿办了吧?”
“还是个急性子。行,就这样吧。”
虽然家里所有钱款都是林滨一手带回家的,但是林滨却并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看着桌子上一摞摞的钞票,林滨感慨良多:“这,可是一个‘猛子’、一个‘猛子’扎出来的,这要扎多少‘猛子’、捞多少海参才攒出这么多钱啊!”
“看看你吧,就像个娘们儿一样。这只是鱼饵,大鱼还在后头呢!”
林滨刚刚萌生的感慨情绪经刘燕这么一说,不禁感觉面颊一烫,转个话题问道:“燕子,咱家剩的钱真够买渔船吗?别忘了还要几挂网啊。”
刘燕瞪大了眼睛:“干什么,开始查账啊?有多少钱也不能给你。男人有钱了没有几个好的,不是嫖就是赌。没看镇上那些什么歌厅、桑拿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窑子铺。你要是敢去鬼混我就阉了你!”
这一点林滨倒是完全相信,刘燕温柔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猫,厉害起来又有渔家女人特有的泼辣。
林滨懒散地一躺:“我买个冰棍的钱你都能算出来,拿什么鬼混?再说了,咱家媳妇那么漂亮哪看得上她们!”
“喔,你的意思是嫌她们不漂亮,要是有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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