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真是痛死我了,那个臭老姐,下手一点儿也不知轻重。”我在走廊里一面揉着有些红肿的额头,一面有些不满地嘟哝着。
“徐哥,看你这个样子,过得也真是不容易啊。”丁勇露出他那一如既往的笑呵呵的神情,拍拍我的肩宽慰我。
“这个看也能看得出来吧,全天下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暴力的老师吧,更何况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啊。”我继续向挚友大倒苦水,“摊上这么个姐姐,估计我的祖坟是冒了黑烟了吧。哎哟哟哟痛。”
“看你说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丁勇故作神秘地伏在我的耳边说,“估计你也听说了吧,你姐在咱学园可是头等人气美女吧,人又年轻又有才华,长得也相当漂亮,对学生们也相当照顾,学园里她的倾慕者可是成百上千呢,甚至听其他系的同学说,看到她仿佛就像有一发丘比特之箭直击心坎的感觉。”
击没击中其他老兄的心坎我不清楚,我的脑袋倒是被击中过好几次,不过应该是除了丘比特之箭之外的任何可以拿起来的东西,“你这家伙”也应该都看到了吧,我心里暗中嘀咕道。
“另外据传言,追求她的上到学园高层,下到普通学生,发出告白和约会邀请的人估计已经有几十个了,”丁勇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些追求者无一例外地被她给‘击沉’了,全部以被拒绝而告终。然后学校里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猜测,甚至有传言称你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有没有翻越禁忌的那条线做这样那样的事,所以才拒绝一切邀约之类的流言。”
“我说学校里怎么会时不时向我投射来冰冷的视线,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更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啊!”我忽然意识到一些讨厌的记忆正在脑海中苏醒,连忙咳嗽了一下回到了原先的话题,“再说我也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虽然那样的话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可能还要比现在轻松得多。”
“我想也是,毕竟你也总是露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呢。”
“有么?”我故意学着某流星契约者的无口主角向两侧扯了扯嘴角,做出了一个闪亮亮的笑容。
“呃,快住手,我刚吃了午饭。”丁勇也夸张地捂嘴做出呕吐状。接着又说“不过也奇怪,徐老师明明对其他人都挺温柔,唯独对你一个人严苛,到底怎么了,难道你是被霉运之神附身了?不会吧~要那样你可抽中头奖了。”
“谁知道,我倒是希望类似那样的‘头奖’现在马上立刻从我身边离开————啊,可恶,这家伙好烦人,赶紧给我离开。”我突然不停地扭动身体,上下乱抓做出撕扯状。
“喂,你这家伙究竟在干啥。。。”丁勇对我突然的行为目瞪口呆,叹了口气说:“真是的,有时你总做些奇怪的举动,又老是不知道在跟谁嘀咕些什么,所以才会被有些同学当成怪人疏远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做这些被其他人认为是怪人的举动啊。
“另外,今天被你姐骂是因为你又睡着了吧,怎么,又梦到了你向我提起过的那个女孩儿?”
“可以这样认为吧。”
“那么,她是谁,该不会是你前世的恋人之类的?”丁勇笑嘻嘻地看着我。
“嗯。。。谁知道。”我随口应付了声。
前世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呢,虽然我有时也会看到比前世这种说法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常出现在梦里的女孩究竟是谁?又是谁在我的梦里发出“活下去”的请求?而这个请求又代表什么意思?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另外那个梦里反反复复梦见的事情,究竟是发生过的还是只是一场梦而已?我绞尽脑汁试图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没有成功,因为我失去了在战前几乎所有与我相关的记忆。而这个女孩的存在,也成为了这几年的一个心结,深深地埋在心中。
就这样,我和面前的挚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过完了午休。转眼间已经是下午放学时分,该是应约到老姐的办公室“好好谈谈”的时间了。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老姐正背对着我独自坐在办公室品尝着刚刚泡好的咖啡,旁边还有两三张空了的皱巴巴地卷着的砂糖袋。我记得老姐应该是属于甜食派的吧,不过明明这也算动荡年代了,断货这种事情也并不罕见,她却总能轻而易举地搞到她想要的商品,这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种才能了。
老姐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向我扬了扬手示意我在对面坐下。我坐了下来,屏气凝神准备迎接想象中将要排山倒海般袭来的说教。
“徐子文,自己给我说说,你在我的课上睡觉,这周已经是第几次了?”
“呃。。。我想想,大概是第、第三次了吧,姐——啊不,徐老师。”
“还算是有些自觉啊,要是只在我的课上睡觉也就罢了,现在教其他课的老师看起来也对你相当有意见呢,最近要不是你爸在上面压着这事,估计你早就受到学校的通报批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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