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已然在谢府住下,朱夫人替他安排的院子挨着二郎,离大老爷书房最近,又因着那院子前一片竹林,虽是人来人往,倒也安静,并不扰他读书。
陈姨娘见朱夫人安排得如此上心,自知是大老爷看重陈酿,自己也多了几分脸面。
只是顾姨娘那里便不乐意了,成日和丫头珍儿抱怨: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姨娘的侄子么?你看这几日陈氏得意那样,开口闭口都是‘我们酿儿’,当谁不知道她有个好侄子么!夫人也是真糊涂了,一身寒酸气,凭他也配住那院子?”
珍儿闻此忙劝道:
“姨娘少说两句吧!便是心中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该说大夫人的不是啊!”
“哼!”顾姨娘冷哼一声,“我碍着这身份,处处矮人一截,如今你也来教训我?”
“珍儿不敢。”这话说得重,珍儿直跪了下去。
一时却见屋外的丫头打了帘子,八娘子谢菱正进来。谢菱才下学,见珍儿跪着,也不惊讶,只兀自坐下。
她看了顾姨娘一眼,冷言道:
“这又是做什么?”
“她如今敢同我顶嘴了!”顾姨娘道。
谢菱冷笑一声,起身扶起珍儿,又微笑道:
“珍儿姐姐受委屈了,姨娘胡说的。你下去忙吧。”
珍儿感激地看向谢菱,作一万福,便下去了。
“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我连自己的丫头也管教不得了?”顾姨娘向谢菱闹道。
“姨娘收敛着些吧!还嫌从前闹得不够么?”谢菱无奈道,“我知你闹甚么!夫人对他这般安排,显然是父亲看重。如今陈姨娘又跟着夫人理事,你要闹,好歹也掂量掂量,你得罪得起哪一个?”
陈姨娘也知谢菱说的道理,却心有不甘,只不服道:
“我就是看不惯陈氏那轻狂样!从前你显表哥来时,也不见这般待他!”
谢菱白她一眼:
“他是我哪门子的表哥?那样的人,府里容他住下已是开恩,还不知足么?”
顾姨娘气急,指着谢菱便骂:
“小白眼狼,是谁怀胎十月生下你?我还没死呢,你就六亲不认了,哪日我去了,你怕是也不会替我收尸!也就是我没儿子,否则何必事事仰仗你!”
“姨娘这是怪我了?”谢菱觉得可笑至极,母亲快三十的人了,怎的总是这般无理取闹。
“我哪敢怪小娘子?”顾姨娘冷哼,“我只恨自己没用,生出的女儿也不得叫我一声‘娘’!”
此话却猛戳了谢菱的痛处,因着顾姨娘,五郎本就看不起她。其他人面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
她成日夹着尾巴做人,却时时被顾氏连累,想来心中总是不大痛快的。
“姨娘不听我劝也就罢了,说出这些来,惹人笑话么?”谢菱无奈。
顾姨娘在府中的处境本就不算好,朱夫人不喜,老夫人不疼,偏她还自视甚高,不知收敛。
要说从前,谢诜倒爱她的性子,虽泼了些,却不失可爱。只是如今这年纪再闹,倒越发不像了。
也就是朱夫人好性,若真计较起来,怕是吃得她连骨头亦不剩。
只是顾姨娘这些年来,失了宠爱,也没儿子,性子是越发刁钻古怪了。
若非当初她娘家在谢府还有些脸面,她兄弟在谢诜跟前也得脸,又哪里容她这样闹来?
顾姨娘自然想不到这一层,还当是从前得宠的时候,由着性子来。
她只向谢菱道:
“小娘子看不上我,拣高枝去呢!你叫人家一声‘娘’,人家何曾把你当女儿?怕是背地里还恶心呢!”
谢菱被她说得没脸,一肚子生气,自己分明好心做了驴肝肺。
她颤抖地指向顾姨娘:
“你……你好自为之吧!”
谢菱说罢便气冲冲地往外去。珍儿见她满脸委屈,想是又同姨娘闹了,少不得劝慰一番。
她忙拦住谢菱,一面赔笑:
“小娘子留步,这是怎么了?又和姨娘置气呢!”
谢菱见着珍儿,也只是无奈:
“你瞧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也太不尊重了!我分明为她好,偏这样编排我!这些话若是被老夫人、夫人听去,像甚么样子!”
“小娘子为姨娘好,姨娘也心疼小娘子啊!”珍儿劝到,“她心里不好受,若说了不该说的,小娘子多担待。到底,她才是你的亲娘,哪有不为你打算的?”
“打算?”谢菱冷笑,“如她这般,迟早将我算进去!”
“小娘子……”
“罢了,姐姐也多劝着她,可别闹出事来。”
谢菱说罢,便离了顾姨娘这里。她心中难免憋闷,便往妻梅坞散心去。
一时又想起顾姨娘方才的言语,也太沉不住气了。
想想那陈小先生,不过只是个姨娘的亲戚,也值得母亲这样?若是父亲真心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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