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丈的距离，在弓箭的速度下，恐怕就是眨眨眼的工夫。
尤其是，程处默正处于将起未起的关键时刻，无论众人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躲开的办法，顿时一片惊呼。
程咬金更是双眼血红，狠狠盯着对面放声大笑的阿史那。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叶云估计此时的阿史那，别说狂笑，估计早被弄死多少次了。
“哎呀，程小将军坠马了！”
一声惊呼响起，众人发现程处默果然坠马了。
不对，不是完全坠马，而是歪在了战马左侧。
不过就那架势，众人也明白，完全坠马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儿了。
武将骑马作战，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两条腿夹住马鞍么？
现在程处默都歪到这种程度了，想重新翻身上马，那已经是不可能了。
“驾！”本来狂笑的阿史那，也看见了程处默的情形，身子往前一撞。
战马懂他的意思，猛地加快了速度。
阿史那的弯弓已经挎在背上，右手弯刀高举，冲着程处默疾冲而去。
就他这架势，白痴也能明白，他是想趁着程处默坠马之时，一刀枭首。
明知道程处默危险万分，可观战台上的人们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甚至有那不忍目睹的，已经闭上了双眼。
“咔吧！”程咬金拳头紧握，因为太过用力，关节处竟然发出了一阵爆响。
要说现场中唯一保持镇定的，也就是叶云了。
发现程咬金脸颊上的肌肉突突乱跳，急忙低声安慰：“伯父莫急，处默无事。”
尽管非常喜欢叶云，可听见这话，程咬金还是忍不住想揍人了。
无事？处默眼看就要被人宰了，你竟然说他无事？
老夫真是瞎了眼啊，竟然把这种小人，当成了子侄后……“
“啊！”他还没想完，演武场里，就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然后，正纵马扬刀的阿史那，突然从马上摔了下去。
没了主人的战马往前狂奔几步，忽然调转身形跑了回来，在阿史那跟前来回打转，还不断嘶鸣。
这一幕，观战台上的众人，早就看惯了，自然不会奇怪。
让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掉下马的程处默，怎么还在马上稳稳坐着，还能一箭射杀阿史那。
“踏踏……”程处默看不到观战台上，众人的表情，依旧催动战马，在演武场上缓缓而行。
瞧他那斜眼看人的姿态，简直狂傲的不得了。
“马鞍！”卫国公李靖眼力最好，指着程处默的战马喊道：“你们看，处默的马鞍和我们的不同。”
被他提醒，众人也察觉到了，有人跟着惊叫起来：“你们看战马外侧，竟然也有马镫！”
“我明白了！”李靖忽然喝道：“方才处默没有坠马，就是因为外侧有马镫，他还抓着马鞍抓手。”
他嘴里说着，人已经本下了观战台，冲着程处默跑了过去。
不但是他，就连尉迟恭秦叔宝等人，也跟着奔下了观战台。
唯有程咬金不动如山，那副右手捋着胡须的表情，看上去镇定的很。
唯有叶云看得清楚，这老头不但右手还在哆嗦，两条腿也似乎有些晃动。
不好，老程这是腿软了！
意识到老程脚软了，他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用肩膀撑着程咬金肩膀，坏兮兮地笑道：“伯父放心，小侄在呢，保证不让你丢脸。”
“混账！”程咬金骂了一句，可眼圈却突然红了。
没人清楚，他刚才被吓到了什么程度，现在又激动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后怕之余，他就想起了方才叶云的镇定，不由扭头问道，“那个马鞍马镫，都是你给处默的？”
“是……”
叶云刚刚点头，李世民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小子，这就是你连朕都不说的秘密？”
“嘿嘿……”叶云一阵干笑，“陛下，我可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为了出其不意。”
“嗯，你们做到了！”李世民哪会生气。
别说叶云帮着程处默杀了阿史那，就凭这小子出现以后，让五姓七族那些人吃了多少亏，他就满意地不能再满意了。
更何况，他也是马上君王，哪里不清楚新式马鞍和马镫的出现，绝对能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
而且这种新式武器，的确是需要保密啊！
只是阿史那虽然死了，可在场的还有几个突厥人呢。
你看其中一个，不就是正盯着程处默……
咦？程处默怎么躺地上了？谁打的？
叶云也看见了程处默，再看看那群围着战马观察的国公们，顿时恍然。
不用问了，肯定是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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