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策!先让幽州乱起来,杨志诚应对失策,惊疑不定,无暇他顾,史定远正好趁火打劫。”张允皋赞道。
怕是来接管海津镇的兵马也会被狼牙骑吞掉,不过这样胜算大增,史元忠闻言深思,缓缓点头!
“狼牙骑不是属于雄武军?怎能受我调遣?”史元忠抓住刘蕡计策中的漏洞。
“李贤齐不是你侄子史燕歌吗?你栽培他建功立业,你与雄武军关系如此密切,即使大事不成,杨志诚日后也会忌惮你,有赚无陪!”刘蕡对于细节谋划还有粗疏之处,不过反应并不慢。
大风穿堂入室,门窗哗哗作响,李贤齐看那天色阴沉,风雨欲来,半池碧荷红菡随风狂舞,天有不测风云,何况事态的演变?
“这是有进无退之策,万一杨志诚应对无误,紧守幽州坚城不出,我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李贤齐道出隐忧。
连史元忠都有些不耐烦了,“贤侄用兵,也太过小心,若事不成,凭借我等数万兵马,在幽州城下耀武扬威。幽州军中,谁的实力强横,谁就跋扈,占了宝坻,海津镇等幽州富庶之地,聚财练兵,逼杨志诚任命贤侄为榆关手捉,难道他还敢说半个不字。”
士卒得以陵偏裨,偏裨得以陵将帅,则将帅之陵天子,已经积重难返,牙军骄横,可见一斑,刘蕡惊愕道 :“那不是苦了这一带的百姓?”
张允皋不屑反问:“杨志诚就是一颗毒疮,不将他拔除,幽州百姓有好日子过吗?”
急雨骤来,击打在绿莹莹的荷叶上,“滴滴答答”雨声悦耳,雨珠在荷叶上活蹦乱跳,形如珍珠,聚成一窝滚动的水银,荷叶承载不起,便泻入满池的涟漪碧波中。
众人静静地听了会雨声,史元忠一脸诚恳,“贤侄有聚财理政之能,莫若我们两家共治海津镇。”
李贤齐喜上眉梢,一口应道:“狼牙骑在大沽口驻一千水军,五百镇军,海津镇军政全归伯父,可否?”
张仲武乃是投笔从戎,文武全才,也对李贤齐青眼有加,史元忠摇了摇头:“某只在海津镇驻军,政事尽托与你,每年保我右衙五千兵马的粮草军需既可。”
刘蕡暗中叫苦,凭哪些盐碱荒地,耕织渔猎,如何才能养五千之军,除非借重工商。
两家细节谈得详尽,心中更加踏实,史元忠唤进幼子史文进,拱手请求:“文进年岁渐长,也该为父分忧,文进就让他跟在贤侄身边,做个虞候,贤侄言传身教,让他也学些用兵理政的本事。”
李贤齐明白,史元忠这是以子为质,谦虚道:“贤齐有何德才,敢来教授诸弟,不过卢遵、刘蕡都是饱学之士,张允皋、屠雄、卢纶都是百战宿将,三人行必有我师,有他们的指点,兄弟们日后定有长进。”
史元忠对幼子训道:“文进,面前有你三位师长,还不跪拜行礼!”
史文进孩子心性,又可重回狼牙骑,与兄弟们一道习武喝酒,欢天喜地磕了三个响头,张允皋将他扶起,摸了摸骨,赞道:“一付练武的好根骨,史定远,这个徒弟某收下了。”
史元忠大喜,“张三郎的骑射武艺在幽州军中谁人不晓,某还得准备些束修,万不能这样草率!”
张允皋笑道:“只需猎一只大雁即可。”
李贤齐凑趣道,“一只怎够,这么多师傅,要一群大雁,文进,你可要苦练你的骑射,不然雁不够分,师傅要生气的。”
众人笑了起来,史元忠吩咐下去:“拜师宴开席!”
雨小了一些,众人走到窗边,欣赏这雨荷夏景,但见庭院清新如画,细雨如帘,红莲俏立,绿荷轻摇,涟漪圈圈叠叠。
史元忠转过身来,对刘蕡、张允皋道:“李贤齐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昨日书写信件,道是天色将变,过雨荷花满院香,沈李浮瓜冰雪凉,不是此时的景致么?”
慌忙摇手,李贤齐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凑巧罢了。”
刘蕡不依不饶,“李振威颇有才情,将这首词做出来。”
要是那天江郎才尽,难道我还要重新去学习写诗填词?李贤齐头皮发麻一阵后怕,硬着头皮吟道:
“风蒲猎猎小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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